“好的,我知道了,謝謝你跟老師說這麼多。”
林雙有些猶豫,不會陸克英真的被溫心蘭栽贓陷害成功了吧,這樣的話,她會覺得很難受,像是正義得不到伸張被黑暗的泥土掩埋。陸克英什麼都沒做錯,憑什麼要背負推溫心蘭墜樓受傷的責?又憑什麼背負作弊的惡語中傷?
一夜無眠。
陽光透進醫護室的窗戶,撒在溫心蘭臉上,勾出脆弱的側顔,她低垂着眉眼。
“溫同學,你能不能說說看,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?為什麼陸同學要把你推下樓梯?”陶美人轉着圈走來走去,等着溫心蘭醞釀好情緒開口,她心裡也充滿了懷疑,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。
而另一邊,審訊室。
陸雅琪也轉着圈走來走去,看沉默一晚上的自己兒子有些恨鐵不成鋼。怎麼能什麼都不說,這樣豈不是就應了溫心蘭的栽贓?這個性格到底是随誰,她抿着唇有點怒氣。要是沒有剛好來交表的林雙看見整個事情的經過,他是不是就要背負莫名的愧疚和罪名,就這樣在聖英生活?她愈發看不懂這個兒子了。
“……正因為你是我兒子,所以我必須公平公正地調查你,知道嗎?”陸雅琪收斂情緒,不動聲色施壓希望陸克英趕緊成長一下,勇敢表達。
陸克英顫抖着張開口,一個音節都沒發出又閉上嘴。
“想清楚了再回答,知道嗎?一句話,一個字,都不能錯。”
陸克英望着面前的已經開啟錄音功能的錄音筆,沉默半晌才鼓起勇氣。
“為什麼傷害溫心蘭同學?”
“……不……”
醫護室。
“如果我說是陸克英推我下樓的,陸老師會相信嗎?她一定會為了保護陸克英,而覺得我在說謊啊。”溫心蘭的陳詞裡,聲音帶着哭腔的絕望,“我對陸同學一直很友善,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……”
陶美人摸摸耳垂,覺得有點尴尬,這個場景她還真不好說什麼。
咚咚門響了,她如遇到了救星趕緊開門出去,并回頭對溫心蘭說:“稍微等一下老師喔,老師一定會還你一個公平的!”言語中的傾向,似乎對共事的陸雅琪多有不滿。她心想,陸學姐偏袒她兒子,人之常情,溫心蘭的擔憂也不無道理。
門外赫然是持着錄音筆的陸雅琪。
陶美人走過去沒好氣道:“你該不會是過來威脅溫同學,讓她承認是自己不小心摔成腦震蕩的,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吧。”
陸雅琪本來是垂眸思考着溫心蘭的事,被這樣說了一通後,她決定不再多交流了,隻是定定看着陶美人,壓住情緒道:“我是不希望學校有學生覺得我故意偏袒,所以才交給你統一處理。這是陸克英的口供,也希望你不要因為我是他的母親,有什麼偏見。”
“怎麼可能,你忘啦?我最讨厭有偏見的人了。”
“喔,是嗎?”陸雅琪淡淡道,又遞上另一支錄音筆,“聽完陸克英的,再聽聽這支。我兒子就交給你了。”
陶美人望着兩支錄音筆,目光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