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羨魚靜下心仔細回憶,一定有什麼被忽視的細節,血螢再怎麼詭異罕見本體也不過是個蟲子,一定有破綻。
說到蟲子,她腦中有了線索,“是蠱蟲!”蘇羨魚想到了什麼,她慢慢挪到蕭令月身邊,“蕭令月,我們賭一把,怎麼樣?”
眼前的人發絲淩亂,眼中是少有的神色堅定,如此興奮,盡是一副賭鬼的模樣。他問:“你有何破解之法?”
“既是蠱蟲,必以母體為巢。這些血螢行動統一如提線木偶,我懷疑有母螢操控,所以才不死不傷。”
“所以,這些皆是母螢分化出來的,要想徹底消滅就必須找到母螢?”
蘇羨魚眼中有贊同之意:“沒錯,既然靈力傷不到它,我們便用最簡單的方法試試,你有沒有辦法能讓周砥一個人擋住這些血螢,我們去屍體上找母螢。”
蕭令月看了一眼四周,遂後雙手結印,背後的劍閃現到面前,劍身在一團雲光中變得巨大立在地上,強大的劍意和靈力逼得血螢再□□讓。
他沒有拔劍,蘇羨魚有些疑惑,不過面前兇險萬分,容不得她細想。
“走!”二人都分得清輕重緩急,蕭令月暫且放下了偏見,擡掌便劈開了一條道路,徑直沖了出去。
蘇羨魚看到眼前這麼多屍體,一陣煩躁湧上心頭,她強迫自己靜下來。
“靈力對母螢有效,隻要用靈力感知到哪具屍體有異動,就一定能找到母螢。”
蘇羨魚說着擡起手,“太慢了,來不及!”
“不可。”蕭令月抓住她,“萬一出現差錯,成千上萬的血螢就會把你當成靶子,到時,我為了防止血螢出城,隻會想辦法毀了這裡。”
他眼神直白鋒利,“你想清楚。”是,他厭惡妖,對她有偏見想要趕走她,但并不代表他會推波助瀾讓她死在這裡,他将後果擺在明面上,給她放棄的機會。
蘇羨魚掙脫他的手,開始變認真:“蕭令月,你信我一回,這次我不騙你。”
“若繼續拖延,周砥和浮名根本擋不住。”
蕭令月眼神有些複雜,他慢慢抽回了手,結起一道無形的屏障:“我來護法。”
蘇羨魚欣然一笑,劃破手指,擠出一滴血珠,雙手一揮,眼前出現密密麻麻的血珠,猶如雨滴一般,落在每具屍體上。
她目不轉睛地觀察着,生怕漏掉一個細節。
竟然都沒有反應……倆人一眼不可置信,怎麼能毫無反應呢。
“沒有引來血螢,往前走看看。”蕭令月疾步走去。
前方是一座完好的屋子,在一片破爛的地方顯得格外突兀,二人不約而同地走到門前。
蕭令月破開門,依舊沒什麼動靜,就隻是一間陳設普通的房間。
“床上有人。”蕭令月透過屏風,隐約看見一個躺着的身影。
床榻上仰卧着一名中年男子,面色泛着詭異的青紫,最駭人的是其腫脹如鼓的腹部,随着某種節奏詭異地搏動着。"
啪!二人剛走進來,門窗就自動關閉。
再回頭時,那人身上果然出現了異樣,目光所及之處是比門外更大的血螢,直襲二人面門。
母螢隻會引導繁衍血螢沒有太大攻擊力,蘇羨魚蕭令月早已有所準備,二人合力一招之内便打散了血螢。
“是母螢!”蘇羨魚探了探他的呼吸:“我原以為會有人操控母螢,可這人早就斷了呼吸,恐怕查不出個理所當然了。”
“先拿出母螢,其餘的和浮名再說。”蕭令月上前施力,逼出了母螢,鮮血淋漓,是個和棋子一般大小的惡心肉蟲。
“你想怎麼處理它?”蕭令月問道。
“先用靈力控制住。”蘇羨魚在屋子裡一頓亂翻拿出一個小匣子,“放在裡面,說不定還有用。”
蕭令月道:“你是不是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蘇羨魚擡頭看他:“你可有注意那人的身體?”
“他的症狀和外面的屍體不同,他的腹部已經開始腐爛,他不是被吸幹精血而死的。”
外面的血螢是在吸血,可他更像是用身體滋養母螢,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。“背後還有人,那人用他的血肉滋養母螢,然後分化出子螢來吸食儲存人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