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很快就坐在一起吃飯了,茂手舞足蹈的和大家說自己今天用雪堆了個兔子出來,竹雄毫不客氣的評價,比起兔子更像狗狗。
茂鼓起臉頰想了想,又美滋滋的說狗狗也不錯。
幾人看他樂呵呵的樣子都笑了起來。
就在這時,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。
大家都有些驚訝,這個天氣和時間,外面居然還會有人?
彌豆子抱着六太沒起身,媽媽主動站了起來。
不緊不慢的敲門聲一下一下的響徹房間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“請問是誰啊?”媽媽沒有直接打開,而是站在門口問了一聲。
外面的敲門聲停了下來,儒雅的男聲響起:“您好,美麗的夫人,在下在山中迷路,無意中看到了您的屋子,這外面風雪交加,在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叨擾,可否讓在下小住一晚?”
媽媽打開了門,看到門打開的男人扶了下帽子,才擡眸看向她,唇邊是禮貌的微笑。
思考了一會兒,媽媽側身讓他進來了。
男人很禮貌的道謝,對着幾個看過來的小孩自我介紹:“在下月彥,經營着一間小小的公司。”
彌豆子抿唇,“月彥先生不用客氣。”
媽媽和善的問:“月彥先生應該還沒有吃飯吧,要不要一起吃些呢?”
月彥搖了搖頭:“啊,不必了,我并沒有進食的欲望。”
這位月彥先生像是如他所說,真的隻是躲雪的,自己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。
他選的位置比較高,要和他說話的話,對于吃飯的他們來說,必須要擡頭才行。
彌豆子偶爾回頭也會看到對方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,梅紅色的眼眸裡閃爍着自己看不懂的情緒。
黑發的男人面容俊美,梅紅色的眼睛更是平添了魅力,隻是膚色蒼白,感覺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。
竹雄注意到自己姐姐總是去看那個陌生人,小聲的問:“姐姐,你為什麼一直看他?”
彌豆子搖了搖頭,壓下心中的不安,笑了一下:“沒什麼,隻是之前沒有見過月彥先生這樣的人,有些好奇。”
月彥自然的接話:“我是怎樣的人?”
竹雄被吓了一跳,原來對方是能聽到的。他有些尴尬,低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飯裡。
彌豆子倒也不意外,房間本來就沒有多大,大家也沒有怎麼說話,聲音感覺是壓低了,其實大家都能聽到。
她笑道:“月彥先生氣質非凡,是小鎮上的大家都沒有的。”
月彥唇邊帶着微笑,意味深長的說:“是嗎?”
另一邊。
竈門炭治郎氣喘籲籲的緊緊跟着鹿野院平藏,但他卻絲毫沒有讓鹿野院平藏等等他的意思,畢竟隻要一想到媽媽他們可能遇到鬼………
媽媽他們連跑都跑不快啊!
“……呼……呼……水……”
鹿野院平藏聽出來他想問什麼,語速很快的說:“負責人已經通知了義勇先生了,但是我們要快點先回去,至少讓夫人他們躲藏起來。”
如果來得及的話,他準備讓大家躲進地窖裡,兩層的地窖,怎麼也比在房間裡安全。讓他們離開鹿野院平藏也不是沒有想過,但是現在天已經黑了,在外面随意走動更加危險。
“嗚……”寒風吹過山林響起了類似哭聲的聲音,鹿野院平藏猛的停下腳步,一把抓住往前沖的竈門炭治郎。
“呼……平藏?”
鹿野院平藏表情難看,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,雖然是晚上,但是雪地裡的紅色格外刺眼。
竈門炭治郎平複了一下呼吸,被寒風占據了的鼻腔也聞到了血腥味,跑的紅潤的臉頰瞬間蒼白。
還是……還是回來晚了嗎?
他僵硬的站在原地,面前浮現的是今天早上的畫面,明明……明明早上還是好好的……
是不是他的動作太慢了?如果隻有平藏一個人,是不是就不會來遲?今天早上……如果他帶上了大家……
“炭治郎!”鹿野院平藏推測出血迹并不是彌豆子他們的,大概率是鬼中途的狩獵,雖然這樣說很不對,但他還是松了一口氣,轉身就看見竈門炭治郎陷入死胡同。
他也沒時間開導對方,拉住對方的手繼續向前,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,他不能賭對方會不會和大家虛與委蛇。
留給他們的時間确實不多,彌豆子在茂無意中好心問候了一句對方的身體狀況後,抱緊了六太。
不要說比較敏銳的彌豆子,大家都能感覺到月彥先生生氣了。
“我的身體很不好嗎?”月彥先生唇邊的笑容消失,梅紅色的眼睛像是滲血一般緊緊盯着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