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護住撲過來的花子和茂往後退,竹雄也退了一步,警惕的看着月彥先生。
月彥先生看起來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,右手蠕動變形成奇怪的尖刺,平日裡藏在皮膚下的血肉糾纏交織,在空中伸展了一下身體,然後猛地往茂沖去。
“啊啊啊!”花子驚恐的捂住眼睛,用力攥住媽媽的衣服。
彌豆子緊急之下掀起了桌子,運氣很好的正中攻擊軌迹。
月彥先生都懶得躲,直接劈開木桌,然後用力往彌豆子身上一甩,轉身抱住六太的彌豆子直接被打飛到門上。
“咳!”控制不住咳出血的彌豆子用力抱住了六太,狼狽的從破損的木門上站了起來。
媽媽清楚的知道他們根本打不過月彥先生,對着彌豆子大聲說:“彌豆子!帶着六太跑!”
“媽媽……!”
月彥先生面無表情的說:“真是感人啊,不過放心,我會讓你們團聚的。”
“彌豆子!”
彌豆子正咬牙控制住自己不要倒下,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,她猛地擡頭,“哥哥!不要過來!”
快跑!
可惡,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回來了?
竹雄早就摸到斧頭附近了,他解開斧頭的套子,握緊斧柄,隻要他能靠近……
月彥先生淡淡的看了過來,竹雄感覺自己被野獸冰冷的打量着,整個人如墜冰窖,手顫抖着,差點握不住斧頭。
月彥先生移開視線,像是看到了什麼礙眼的蝼蟻一般,變形了的手随便的甩了過去。
“竹雄!”竈門炭治郎剛扶起彌豆子就對上者一幕,目眦欲裂的大喊。
但是他……但是他根本沒有辦法!
“嘿!吃拳!”
青色的風包圍着的拳頭對上尖刺,稍稍攔截了一下,鹿野院平藏輕盈又沉重的反身一腳踢出。
月彥先生表情微變,他的目光落在鹿野院平藏腰間代替了十手位置的日輪刀。
“又是你們?”
他有些不爽,但是也沒有什麼太大感覺,不過是一個稍微大一些的蝼蟻罷了。
竈門炭治郎一直知道鹿野院平藏的武力不低,但還是第一次直觀的看到。
大開大合的異形和輕飄飄的風湊到一起,破空的聲音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從誰的攻擊出現的。
眼看着鹿野院平藏暫時攔住了鬼,竈門炭治郎也沒有閑着,他扶起彌豆子,六太被吓壞了,哭都沒有哭,隻睜大着眼睛,嘴唇發青。
除了彌豆子,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傷,媽媽也知道利害,拉着花子和茂就往外跑,連木屐都顧不上穿,竹雄深吸了一口氣,也沒有不自量力的留下來,握緊斧頭就往竈門炭治郎的方向跑。
鹿野院平藏和竈門炭治郎并不是兩人人上來的,隻是他們跑的沒兩人快,不過這個時候也陸陸續續的趕到。
月彥表情難看,他的蹤迹被透露出去了?鬼殺隊居然過來了?一個人還能說是碰巧,這些人可不少。
他有些打退堂鼓了,倒也不是打不過,但他也不想冒險。
不過在那之前。
月彥目光冰冷的看向鹿野院平藏,先把這個小蟲子解決了。
鹿野院平藏感覺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,開口笑道:“你就是鬼王嗎?”
月彥表情一變。
“看來我沒猜錯。”鹿野院平藏本來隻是随口一問,沒想到居然給他炸出來了,意外之喜啊。
雖然這麼想,但鹿野院平藏的心裡提高了警惕,一個能活千年的鬼王,他可不覺得對方憑苟就夠了。
月彥先生,哦,應該喊他鬼舞辻無慘了,他冷笑一聲:“沒關系,隻要你死了,就沒人知道這件事情。”
他不想手下留情了,直接就要解決了這隻煩人的蟲子,就在這時,鬼靈敏的五感聽到了鬼殺隊裡的人在驚喜喊水柱大人。
柱也來了?
說慫也好,警惕也罷,下一秒,鬼舞辻無慘退了兩步,借夜色躲藏了起來。
鹿野院平藏确認對方離開後,才卸了力往地上一躺,喘氣的時候還不忘把玩着突然出現的匣裡日月。
剛才不是突然出現的這個東西加強了自己的攻擊力,他可能早就撐不住了。
富岡義勇落在他面前,“鬼呢?”
“溜了。”
富岡義勇二話不說轉身就要追。
鹿野院平藏拉住他的羽織,勸道,“别追了,你一個人打不過的。”
富岡義勇無聲看他。
鹿野院平藏松開手癱在地上:“那個是鬼王,你怎麼可能打的過?不要去送死啊。”
富岡義勇表情冷了下來,“鬼王?”
他扶住腰間的日輪刀,冷靜了下來,雖然一直沒有遇到鬼王,但是光上弦的實力就讓他們難以招架,他一個人對上鬼王,不用說,肯定是送死,不過這樣一來,能和鬼王打上幾分鐘的鹿野院平藏……
鹿野院平藏休息了一會就站了起來,拍了拍衣服,嘴裡嘟囔道:“真是的,哪有讓偵探動用武力的,累死我了。”
“水柱大人。”影部的人已經把竈門家安置好了,此時過來請示他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