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黑風高,街上行人寥寥,街邊的路燈安靜的伫立着,為下夜班的人們照亮回家的路。
哪怕是夏天的夜晚,風吹在裸露的手臂上也會抖起雞皮疙瘩,月華灑下,吞吐着雲霧的男人一手插兜懶懶散散的走在路上,剛從酒館出來的他身上還帶着沒散去的濃重的酒味,想到等會回家要面對妻子的指責,他行走的步伐就更慢了,恨不得直接不回去了。
“臭婆娘!不就喝點酒嗎?”他嘟囔着,臉上卻也沒有太多的憤怒,隻是随口抱怨一句而已。
就在他搖搖晃晃的走着的時候,迎面遇到了一個人,那人帶着兜帽,經過他時擡頭看了他一眼,像是确認什麼信息一樣。
男人沒有注意到,路過他的人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,下垂的袖口滑出一把匕首。
“咚咚咚!”急促的敲門聲開啟了新的一天,雖然昨天晚上很晚才睡,但依舊早早起床的鹿野院平藏剛剛将外套綁在腰間,聽到敲門聲推門出來,和在廚房裡的諸伏景光對視一眼,就自己去開門了。
“來啦。”鹿野院平藏拉開門,被一張證件撲了一臉,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表情嚴肅的站在門口,帶着些微審視的目光看過來。
“您好,請問您昨天晚上在哪裡?”
鹿野院平藏和察覺不對勁從廚房裡出來的諸伏景光面面相觑,然後回答起面前的警察的話:“我嗎?在家裡睡覺呀?發生了什麼事情嗎?需要我的幫忙嗎?”
警察眉眼間帶上悲傷,“有人遇害了。昨天晚上你們都沒有出去過嗎?也沒有聽到什麼聲音?”
兩人俱是搖頭,雖然諸伏景光是出去了,但他是去做壞事的,有注意避開攝像頭。
警察點了點頭,“打擾了。”說着就去敲開下一家門。
“我們一起去看看。”鹿野院平藏轉身穿鞋,諸伏景光沒有異議,兩人很快關了家門出了公寓。
也不需要多打聽,很明顯圍着很多人的地方就是他們要去的目的地。
看着又好奇又害怕的圍觀群衆,諸伏景光皺了皺眉,這麼多人,現場已經被破壞掉了。
諸伏景光意識到身邊的人一直沒有說話,轉頭一看才發現對方已經混到人群中去了,還和周圍的人交流着什麼。
“監控錄像呢?”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諸伏景光一愣,擡頭看了過去,帶着胡茬的男人咬着一根牙簽,表情嚴肅的對身邊的人說話,似乎感覺到了諸伏景光的注視,男人警惕的擡頭望了過來,諸伏景光立馬垂眸壓下帽子,暗自慶幸出門的時候帶上了。
“伊達警官?”下屬喊了好幾句才把伊達航的目光吸引回來,他繼續說着對案件的安排,腦海裡卻回想着剛才看到的那個身影。
是諸伏?不過他似乎不想我看見他。伊達航沒急着上去追問,畢竟要尊重諸伏景光的意願。
“先将人群疏散開來,不要擋住路。”
被堵住的車已經開始按喇叭了。
鹿野院平藏問過圍觀的人,他們基本都是路過看熱鬧的,并沒有什麼線索。
倒在血泊裡的男人趴在地上成大字型,表情茫然又錯愕,後心處是緻命傷,一刀斃命。
周圍的血迹上還印着幾個淩亂的腳印,應該是周圍的人慌亂時踩到的,将本來有可能有的痕迹都破壞掉了。
鹿野院平藏大緻掃過死者,一個個關鍵詞從對方身上蹦到他面前。
醉酒,夜歸,抽煙,已婚,有小孩,與兇手很大可能不認識……
鹿野院平藏沉吟,死者身上除了緻命傷外沒有其他傷痕,排除激情犯案和尋仇,一刀斃命需要的不僅是力氣還有經驗,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職業殺手或者……他按下那個猜測。
他擡頭看向四周角落的監控器,轉身去問諸伏景光:“附近要避開監控出現在這個位置有哪條路?”他不是很清楚那些監控可以監視到多少畫面。
諸伏景光聞言也擡頭望向監控,然後觀察了一下這條路,在腦中模拟了一遍後給他比劃了出來:“監控的範圍有限,不過要走到這裡總會被其中一個照到,除非對方将監控破壞或者替換掉。”
鹿野院平藏看了他比劃的路,瞬間想到可以走空路,不過轉念一想要是這樣,死者也不可能還是茫然的表情,而且這裡是一個普通的世界,也不會出現提瓦特那些超現實的東西。
“沒有目擊證人嗎?路過的人也沒有?”一個聲音插入幾個警察的對話,鹿野院平藏擡頭望去,果不其然看見了工藤新一。
在這個以對方探案為主角的世界,案件發生時工藤新一出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。
跟在工藤新一身後的毛利蘭側目時看到了鹿野院平藏,有些意外的和他打招呼:“平藏,你也在這裡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