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諸伏景光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中醒來,稍微一有意識的時候,他就立馬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,清醒了過來,不過他沒有立馬睜開眼睛,而是閉着眼睛聽了一會兒屋中放輕的腳步聲,想象着鹿野院平藏在做什麼,過了好一會兒才假裝蘇醒,慢慢睜開眼睛。
收拾了東西準備出門的鹿野院平藏聽見沙發晃動傳來的咯吱聲,扭頭看了過去。
他對上了諸伏景光略顯迷茫的貓眼,了然的勾唇笑了笑,毫不在意的說:“現在我要出門了,所以就暫時把家裡托付給你了,唔,今天和明天我應該都不會回來。”
諸伏景光有些驚訝的擡頭看他,他和這個少年也不過相處了一天,這人已經這麼信任他了嗎?放任他待在他的家裡。
鹿野院平藏看出他的想法,對他眨了眨眼睛,沒有再多說什麼,而是揮了揮手,踏上木屐,就自顧自的出門了。
反正說的再多,這位警官先生也不會真的放下警惕,還不如不要多費口舌。
鹿野院平藏說要出門,真的不是故意要避開諸伏景光的,而是他本來就和工藤新一他們約好了要一起出去玩,雖然約的不是這個時間點,不過想想反正也是今天早出門,晚出門也沒什麼區别的,還不用面對諸伏景光的警惕,何樂而不為。
被他敲開家裡大門的工藤新一一點也沒有覺得樂在哪裡,他迷茫的揉了揉眼睛,擡頭看了看剛剛躍出地平線的太陽,痛苦又震驚的說,“平藏?!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?你都不用睡覺的嗎?而且我們約的不是今天下午嗎!”
鹿野院平藏吐了吐舌頭,露出一個俏皮的笑容,伸手将他往工藤宅裡推,“哎呀呀,不要在意那些事情啦!反正都是今天,早過來晚過來也沒什麼區别嘛。”
被他的門鈴從床上催命般的叫醒的工藤新一冷笑一聲,但昨天晚上他研究一個案件到很晚,今天早上實在是醒不過來,又揉了揉困倦的眼睛,将他往自己的書房裡一塞,“你自己看會兒書吧,我要回去補覺了。”
說着,他便打着哈欠,擦掉眼角的淚水,踢踏着拖鞋回了自己的房間,真的就徹底不管鹿野院平藏了。
鹿野院平藏聳了聳肩,熟練的在工藤新一的書架上取出一本書,翻到放着書簽的那一頁,繼續往下看。
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的走着,分針也慢悠悠的打着轉,時間不急不緩的來到了早上九點,工藤新一才再次推開了書房。
換好休閑服洗刷完畢的工藤新一走了過來,揉了揉頭發才好奇的問:“你今天怎麼過來的這麼早?”
鹿野院平藏的思緒被他的問話從書中世界拉了出來,擡頭看向工藤新一,嘴角剛剛帶上笑容,就被工藤新一阻止了,“等一下,我自己推測一下。”
見狀,鹿野院平藏就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,不再去管工藤新一摸着下巴,在自己周圍轉悠。
“我看看……”工藤新一目光銳利的在鹿野院平藏身上掃視,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。
“我聞到你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可是看你的樣子似乎也沒有受傷,你今天早上一大早就來了我家,我家裡也沒有人受傷,那麼你的血腥味,要不就是在路上沾染上的,要不就是在家裡沾染上的,如果隻是路過的人,不可能現在還留有血腥的味道在你身上,而如果是發生了案件,就更不可能了,你家到我家就這麼一點距離,如果發生了案件的話,不可能不會驚擾到我,也就是說,你家裡有一個受傷的人,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你為什麼會不在家裡照顧他呢?不是很熟?但是想幫他?”工藤新一繼續放任自己的思維猜測到。
如果是發生了案件時,工藤新一當然不會這樣沒有證據随意推理,不過現在隻是朋友之間的猜測而已,自然可以天馬行空的胡扯。
鹿野院平藏頭也沒擡,很顯然是習慣了工藤新一私底下推測的方式,偵探本來就是要發揮想象力來破案的,工藤新一現在說的這些話,在真正的案發現場中當然不會說出口,但是也會在内心這樣猜測,而他現在隻是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了口而已。
就在兩人在這裡玩推理小遊戲的時候,另一邊,鈴木園子也已經來找毛利蘭彙合了,兩個女生都沒有拖延的習慣,一看時間,工藤新一和院平藏還沒有到,就猜測兩人應該是在工藤宅,于是結伴前往了工藤家。
門鈴響起,工藤新一停下他說的話,轉身去給門外的兩個女生開門了。
兩個女生先和工藤新一打了招呼,又探頭對工藤新一身後走過來的鹿野院平藏也打了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