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開宿舍門,最裡面的浴室門恰好從内往外打開,随意擦着發尾的男生挾着水汽走了出來,隻在腰間随意挂了條浴巾,那浴巾似乎還有點垂垂欲墜。
“冉承黎!你别又對着我們小魚耍流氓啊!”江圖從身後捂住虞聽晚的眼睛,沖着冉承黎怒目圓睜。
冉承黎從旁邊的桌上拿起眼鏡戴上,沒有理會江圖的斥責,他輕笑一聲:“小魚,來我這邊。”
虞聽晚從不掩飾自己的性取向,不單單是身邊的朋友,在論壇上的讨論帖裡也都是公開的事情,江圖可不覺得小魚的其他朋友都像他一樣筆直,平常把虞聽晚護得很緊。
比如現在,他看冉承黎就是個想趁着樊仕不在偷塔的。
“好了好了,我過去一下。”
虞聽晚把江圖的手拿下來,見身後的江圖一臉被抛棄的委屈模樣,向後輕靠一下,“嗯……想吃桂花糕了,江哥幫我帶點回來?”
不管怎麼說,還是先調走一個吧。
“好吧,哥去給你買。”江圖撇撇嘴,先瞪了一眼冉承黎,又揉了揉虞聽晚的頭當作跑腿費就走了。
又在揉頭,虞聽晚心情複雜。
他熟悉的朋友多數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大高個子,獨獨虞聽晚自高二開始就一直卡在一米七八,這兩厘米再也上不去。
誠然這絕不算矮,隻是每次一起出門像是小說裡會擁有八個哥哥的幺兒,屢屢被他們調笑。
也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,雖然彼此關系都很融洽,但一涉及到他的問題就容易吵起來。
“又和江圖去看祁聞了?”
冉承黎握着虞聽晚的手腕,拉着人坐在貼近他的凳子上,抽了兩張紙給虞聽晚細緻的擦了擦額角的汗珠,語氣微沉。
虞聽晚輕咬着嘴唇,有點無措的辯解道:“冉哥,我隻是去看花。”
“……狡辯。”
被虞聽晚無辜的眼神瞧着,再冷硬的心也要軟下幾分,冉承黎隻好認命的把牛奶罐塞進虞聽晚手裡,“我讓陳叔送來的,還溫熱。”
“謝謝冉哥。”虞聽晚松了口氣,眯着眼睛舒服的喝着牛奶。
學校裡可以專門訂奶,隻是虞聽晚第一次喝就覺得味道有點腥,冉承黎就先給他訂了外面一年的專供,每次讓冉宅負責他生活方面的管家陳叔送過來。
虞聽晚是重度的奶制品上瘾者,宿舍的小冰箱裡也堆滿了朋友們送的奶糕、酸奶。
他歪歪頭:“不氣了?”
二人離得很近,虞聽晚身上淡淡的清香混合着花園裡的香氣萦繞在冉承黎鼻尖,那柔軟的手臂也在不經意間與冉承黎一觸即分。
冉承黎眸色微暗,伸出手捏了捏虞聽晚的後頸,“小魚,下次我陪你去,不用叫江圖。”
虞聽晚并不在意誰陪他去,聞言隻是點了點頭,看起來格外聽話乖巧。
冉承黎不覺得放心,隻覺得虞聽晚太容易被哄騙。
他沉聲道:“……大三那個還在聯系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