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興又來了。
這次他偷偷摸摸的湊過來,深吸了一口氣想開口,結果發現祁聞面前的報告居然一個字都沒有,話瞬間被堵在了嗓子眼。
這對嗎?這還是他認識的不管刮風暴雨地震海嘯,都在做實驗和寫報告的組長大人嗎?
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,祁聞居然還揉皺了紙的一個角,然後盯着自己的手背慢慢把紙張撫平。
方興向後退了一步,又一步。
聽到聲響,祁聞才注意到方興:“什麼事?”
方興把靈異現象咽進肚子裡,連忙上前去問一些細節的問題,裝作沒有看到剛剛無比詭異的一幕。
……
“所以說,我們組長有時候真的像固定打卡的npc一樣,平常做着相同的事情,隻有點一下頭頂的對話标識才有變化。”
“比如和你互個動,講個題。”
收到方興的消息,虞聽晚突然意識到今天祁聞的那句質問有什麼不對之處。
“虞聽晚,你的那些話……發給過别人嗎?”
可是……發給誰是重點嗎?重點難道不應該是他為什麼會給祁聞發那些騷擾消息嗎?
虞聽晚退出方興的消息框,遲疑了一下打開祁聞的消息框,指腹摩挲了一下已經清空了消息的屏幕。
……學長到底是什麼意思呢?好難猜哦。
他在課間時間胡亂想着,江圖笑嘻嘻的把一張做工精緻的含磁卡片放在他的面前。
虞聽晚拿起來,略微傾斜卡片發現上面印着繁複的暗紋,鎏金刻上的蛇形自下而上昂首,最下面标注着一行小字。
Snake Club。
“這是什麼?”
江圖輕咳一聲,低聲說:“……趁着樊仕那死古闆還沒回來,哥帶你去找找樂子。”
“找樂子?”虞聽晚有點懵。
“我沒去過,不過裡面應該都是和你差不多取向的。”
江圖話落又對着虞聽晚挑了挑眉,囑咐道:“我會在場外等你,結束了有宵禁帶你去酒店開個房睡,記得隻是玩玩,小魚你不能跟着别人走了。”
虞聽晚收下了卡片,大概猜到了是那種地下的同性俱樂部,他之前對這個名字也有所耳聞,江圖給他的應該是安保工作做的最好的場地。
根據卡片上寫的地址和時間,虞聽晚臨近晚上十點準備入場,隻是那地方偏僻難行,還是跟着有同樣目的的人群才找到。
站在入口處就已經能夠聽到場内不斷傳來的音浪聲,伴随着鼓點觸碰着他的耳膜,周圍已經有人跟着節拍熱舞。
盡管是第一次來,但虞聽晚并不讨厭這種場合,熱鬧和寂靜對他來說都有對應的方式來取悅自己。
他總是能保持令自己舒心的狀态的。
虞聽晚難得換了一身幾乎沒有穿出過門的打扮,下身搭配的是直筒的牛仔短褲,隻到膝蓋以上,而上身内裡一件短到肋骨的白色吊帶背心,外面套了件長袖的黑夾克,正正好好隻露出線條柔韌緊緻的細腰。
其上的肌膚白皙細膩,引得離他較近的男人頻頻把視線落在上面。
盡管出發前江圖像個擔憂的老父親一樣在他身周轉圈圈,但是也沒有對他的打扮說什麼掃興的話。
入場前不允許随意搭讪,等到了入場後就如雨後春筍不停的冒了出來。
虞聽晚禮貌的又一次拒絕了别人的邀請,身邊的服務生介紹說可以自己選合适的位置,看到有感興趣的人就坐在對方旁邊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