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坐在誰旁邊沒什麼想法,隻是找了個視線能夠很好的看舞台全景的地方坐下。
虞聽晚掃了一眼周圍,坐在他右側的男人戴着一頂鴨舌帽,低着頭看不出來什麼,而左側的男人倒是很熱情,不單請了這一桌果盤,還給虞聽晚單點了一杯長島冰茶。
“不清楚你的酒量,能喝嗎?”
男人染了銀白色的頭發,長相優越,在嘈雜的環境下也沒有不禮貌的貼着虞聽晚的耳邊說話,而是笑着放大聲音:“我一會還要上台,喜歡别的叫人來随便點,記我賬上就行。”
虞聽晚輕笑着拿起酒杯,指尖敲着細長的玻璃杯柄:“謝謝,我會看你的演出的。”
“如果滿意我的表演,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嗎?”男人笑得肆意,站起身對着虞聽晚擺了擺手:“不會過分,一會你就知道了,先走了。”
虞聽晚點頭,将酒杯送至唇邊。
忽然,右側伸出一隻有力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,止住了他的動作。
虞聽晚疑惑的看過去,卻在那遮掩的鴨舌帽下看到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男人。
——祁聞。
這種同性的地下俱樂部,而且還是對潔癖很有考驗的嘈雜環境,祁聞為什麼會在這裡?
或許是環境的影響,又或許是虞聽晚今日并沒有再演什麼的力氣,他反笑道:“怎麼了,祁聞學長。”
祁聞看着面前人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打扮,還有從未聽到過的肆意語氣,面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變化。
他沒放開攥着虞聽晚的手,平靜的回答:“度數很高。”
後半句他沒說出來,在這種不會偷工減料的俱樂部算得上是出名的失身酒。
虞聽晚沒有回應,反而用另一隻手攥住了祁聞的手腕,揚起白皙修長的脖頸用祁聞的手喝下了整杯的酒,吞咽時的起伏映在了祁聞略微泛起波瀾的眸中。
唇邊還殘留部分酒漬,亮晶晶的像是塗抹了一層唇釉。
虞聽晚松開了手,在祁聞總算有點波動的表情中,開口道:“學長,你怎麼知道我就不能喝呢?”
祁聞承認,在之前和虞聽晚的短暫相處中,對方的容易羞澀、異常乖巧,很輕易的就給他留下了刻闆的印象。
可現在,似乎觸碰到了不同的虞聽晚。
“……失望了?”
更加迷人,更加讓人移不開眼的虞聽晚。
“還是……生氣了?”
祁聞想起第一次見面時,因為怕被兇就掉眼淚的學弟,又定定的看了兩眼此時此刻像用貓爪試探的撓他心尖的小貓。
他用叫鈴喚來了服務生,同樣來了一杯長島冰茶。
“沒有。”
祁聞摘下鴨舌帽,随意的放到一旁,兩側的頭發落下遮住他眸中的神情,虞聽晚隻能聽見對方微啞的聲音,問他:“……還想喝什麼?”
“我再點一杯千馬天尼。”
虞聽晚點完,注意到在自己把賬記在了剛剛的男人身上時,身旁的祁聞将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“學長,是想請我嗎?”
虞聽晚在膝蓋上拄着臉,側臉直視着祁聞,薄唇微啟:“可是今晚我有人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