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言哼了一聲,轉身就走了,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白語留在原地,二仗和尚摸不着頭腦。
有了陳言的口罩,白語的清掃工作輕松了起來,她一邊哼着歌兒一邊掃着地,心情很好。
而此時陳言也走到了另一排,開始安心打掃自己負責的區域,隻不過會是不是擡起頭看看白語的方向。
這一看不要緊,要緊的是他注意到了兩個人,一個是蕭安,他和自己一樣,也是掃一會兒地,擡一會兒頭,看的似乎也是白語的方向。
這個,他倒是不吃驚,畢竟第一次看他,他就有種直覺,這個男生也喜歡白語。
而另一個人,他卻比較驚訝,張婧?
他總共擡了三次頭,兩次看見蕭安的目光投向了白語,卻三次都看見張婧在看白語,雖然隔的并不近,但是陳言感覺,那并不是什麼友善的目光?
他看這種眼神并不陌生,此前幾次都在别的女生身上看見過,那是對白語的惡意,或者說嫉妒,有幾次謝槿和自己都提醒過她,她卻從沒當回事,後來卻都吃了虧。
隻是,這個人,就和周鳴一樣,從來都記吃不記打,永遠都覺得人是生而為善,她又沒有特别優秀,人家幹嘛嫉妒或者憎惡她。
她總是說,論腦子她比不過自己,論漂亮她比不過謝槿,論定力他比不過宋子棋,她最後算來算去,可能也就和周鳴半斤八兩,或許還趕不上周鳴,因為她跑不過他。
其實她不知道,在自己眼裡,她有多好,她雖然面對過無數的惡意,卻仍舊選擇善良;她雖然沒有恩愛的父母,卻從不抱怨;她雖然是個女生,卻從不輕易流淚;她雖然覺得朋友都比她好,卻從不嫉妒。
她會尊敬自己的老師,會愛護自己的家人,會心疼自己的朋友,她不驕縱,不放肆,她,很好,她,真的很好,比她自以為的要好上很多很多。
所以,他喜歡她。
他覺得她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,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她,誰都不行。
所以,陳言對張婧慢慢開始注意了起來,她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。
而張婧卻并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陳言的觀察範圍,還是在角落裡默默看着白語,手裡掐着掃帚,心裡的嫉妒如同火燒的一般,無法抑制。
她想不明白,白語憑什麼可以得到陳言的另眼相看,明明自己這麼努力都夠不到的東西,她憑什麼?她成績沒自己好,跑步也跟不上,性格也沒自己活潑開朗,難道就憑她長得比自己好些嗎?陳言是那麼膚淺的人麼?
肯定是她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招數在勾引陳言。
這麼一想,張婧的心裡似乎好受了一些,慢慢低下頭,打掃着衛生。
而白語還是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,一心隻想趕緊打掃完,回宿舍睡她的大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