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蘭時避開了她的嘴唇。
……
梁小慵感覺自己徹底沒臉了。
她垂下腦袋,窩在他的懷裡,像沒精打采的小貓。以前還會揮舞爪子撓人,現在已經氣焰全無了。
他們在床沿無聲地坐了一會。
不講話,隻是依偎。夜色的熒光推宕着屋中潮濕的味道,環繞他們,仿佛一對再尋常不過的愛侶。
春寒料峭。
熱勢退去,梁小慵小聲:“冷。”
丁蘭時看了她一眼。
環在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,把她抱了起來,往門外的洗手間走。
熱水放了一會,他們一起坐進浴缸。
梁小慵已經困了。
出來的時候她看了眼鐘,已經淩晨三點了。他們足足做了三個小時。
她閉着眼睛躺在溫熱的水流裡,任由丁蘭時給她清理——這是他唯一可圈可點的地方,至少不會沒品到讓她自己來洗。
丁蘭時的手上擠了一團白色的沐浴乳,潦草地塗在她的身上。
梁小慵半睜開眼:“你幹什麼?”
“擦沐浴乳。”他冷冰冰地回答。也就隻有他,能邊做這種事邊保持冷若冰霜的正經。
“要擦這麼久?”
“嗯。”
“也是,”她撇嘴,“被狗又親又舔,是要好好擦擦。”
他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。
她驚叫了一聲,“不做了!”
丁蘭時沒理她。
梁小慵急了:“丁蘭時!”
他終于慢慢停下,指尖仍然不輕不重。
“你說得對。”他眼裡醞着晦色的光,握住手裡的泡沫。他咬住梁小慵嬌嫩的耳垂,一字一頓,“被弄過的人也要好好洗洗。”
梁小慵嗚咽一聲。
她的身體被他撩撥一下,又起了反應。她咬着唇:“别忘了你的參加資格還要我去向爸爸——”
她的話還沒講完,丁蘭時取下一旁的花灑,眉眼被碎發遮着,有點漫不經心的恹戾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