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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 第 12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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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夢見了那年夏天,熱浪滾滾的城市裡,躁動的歡呼雀躍的人群。

“晚上好,大明星。”

沈愚藏在這茫茫人海,對着舞台輕聲呢喃着。

陳晖猛地坐起身,我靠,我睡了多久?

他揉揉眼睛,一看,發現沈愚也睡着了。再看手機,下午兩點半。

說好兩點開始訓練,結果他先睡過去了。

陳晖拍拍自己的臉,沈愚本來睡得就不沉,聽見動靜就悠悠轉醒,回頭一看,陳晖早睡得頭發起立,一邊臉上全是印子。他忍俊不禁,陳晖忙跳下沙發:“我去洗把臉啊!”

沈愚也伸了個懶腰,起身走了走,活動了幾下,又在陳晖出來前,重新坐下。

“呃,抱歉,我不是故意睡過去的。”陳晖很不好意思,囫囵解釋了兩句,就将台詞本從包裡掏了出來。

他一頓,看了一眼沈愚,更難為情了:“沈導,那個,那個,我的資料沒有紙質版,能不能,加你個微信?我把壓縮包發你,然後,我們,照着那個練習吧。”

他支吾着,心裡祈禱着對方可别誤會他是故意騷擾。

“好。”沈愚答應了。

陳晖并不知道,沈愚求之不得。

“我掃你。”

他甚至覺得是自己占了人家大便宜,加好友的時候,手指都有點顫抖。

沈愚面上看着鎮定,心裡面其實早炸開了花。

不過他看到陳晖發過來的那些資料時,就笑不出來了:“你這是A大的教材吧?”

“對。我一個朋友發我的。”陳晖心想,不愧是大導演,這都能看出來。

沈愚挑了幾本基礎課,然後說着:“這幾本教材,我明天給你帶紙質版,給你劃重點,你照着學就好。其他的,對你來說,不合适。不是說你不行,而是要在短短幾個月掌握,很不切實際。你自己在家的時候,隻要練習基本功就好,其他的我會用我的方式教你。”

“啊?”陳晖撓頭,沈愚不解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
“明,明天還,還訓練啊?”陳晖以為沈愚今天隻是一時興起,結果他是做了長期準備?

沈愚也被問住了,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要對陳晖負責到底,卻沒有想過,他要給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。

“你不願意嗎?”

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,就原地打回去。

這是沈愚從江恕身上學到的一個辦法。

盡管在以前,他認為這個辦法很卑劣。

“這個,”

陳晖能說不願意嗎?他說不願意,不就是在打沈愚的臉?可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很奇怪啊——

“沈導願意教我,我當然很願意了,就是,我不理解。”陳晖憋不住,還是問出了内心的疑慮,“為什麼您要教我呢?我既不是男一男二,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演藝基礎,您教我,圖什麼呢?”

沈愚默然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
如實回答,他會相信嗎?會不會被吓一跳?可不說實話,又有什麼理由呢?

沈愚想了半天,最終還是告訴他:“我以前去過幾次音樂節。”

陳晖對“音樂節”這三個字過敏,頓時就應激了:“等等,你不會看過我的演出吧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,你是我的粉絲?”

陳晖一臉的不可思議,他想,知名大導演,還是平常隻能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,居然是他的粉絲?怎麼看都像是天方夜譚!

“呃,是的。”沈愚也不能說不是,索性就承認了。

陳晖差點昏過去。

他想,天降橫财也不過如此。

沈愚看着他呆若木雞的樣子,不由地莞爾:“很難接受嗎?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陳晖連連搖頭,“就是很驚訝。”

他左顧右盼:“不好意思啊,現在吧,我就是比較,嗯……”

“沒關系,誰都有低谷的時候,人生大起大落,能堅持下去就是一種勝利了。”

沈愚還是那輕柔的語調,聽得陳晖感動不已:“居然還有人喜歡我的音樂,真是太好了!雖然我現在暫時做不了音樂了,但等我穩定下來,一定會繼續創作的!”

沈愚一愣,陳晖笑起來的時候,整個人就像在發光,極具感染力。

他就像一顆從高高的舞台上墜落的星星,即使泯于衆人,即使滿身塵土,可還是會在無聲的夜裡,悄悄地,獨自璀璨。

沈愚也跟着笑起來:“好,我相信你一定行。”

“嘿嘿。”

陳晖受到鼓舞,一下就有了幹勁。

沈愚就陪他練了會兒基本功,包括聲韻、發聲,還有一部分台詞重音。前面兩個,沈愚隻告訴他要多加練習,這些是走不了捷徑的,吐字的清晰與否是做演員的門檻,是及格線,而不是擇優線。

“重音的話,更多的就是需要你自己揣摩了。”

沈愚拿今天的《雷雨》片段舉例:“比如說這句,魯貴對女兒說,好,好,好,沒有,沒有。反正你這兩年不是存點錢麼?你要怎麼念呢?”

陳晖傻了眼,他試着念了幾遍,自己都感覺不太對,沈愚聽了下,和他說:“魯貴是個趨炎附勢,視錢如命的賭徒,對兒女妻子都非常冷漠,他與四鳳這段對話,發生在第一幕,他在試探四鳳究竟得了多少錢。”

沈愚停了下來,突然問他:“你人物小傳會寫嗎?”

陳晖搖搖頭。

“那我先教你寫人物小傳,就寫魯貴。”

陳晖琢磨着:“這好像上學的時候做閱讀理解啊。”

“演員也需要文學素養的,不能深入理解角色的話,任何表演都會流于形式。尤其是這樣的經典劇目,會被反複提及,不斷翻拍,不同的演員在鏡頭前的表現都會被拿來比較、批判。觀衆不是傻子,他們對優劣好壞有最基本的評判标準。”

沈愚說着說着,頓了頓,鼓勵他先試一試,而後起身,去陽台接了個電話。

陳晖找到紙筆,老老實實寫了起來。

“喂。”沈愚接通電話,江恕那邊沉默了很久。

沈愚回頭看了眼,确定陽台的推拉門已經關好,就又問了一遍:“喂?江恕?”

那頭還是沒聲。

沈愚把手機拿遠了些,又确認了一下信号是好的,才又貼在了耳邊,耐心問着:“你怎麼了?和天星談崩了?”

“談崩倒是沒有談崩,”江恕明顯深吸了一口氣,“梁彬松口了,演員選拔的時候,進行公司内部投票,七比三,我們七。”

“嗯,好的。”沈愚對此沒有意見。

可江恕沒有挂電話,好像還有話沒說完。

“你不高興嗎?”沈愚有些奇怪。

“沒有不高興。”江恕說完,又是好長一陣沉默。

沈愚注視着陳晖養的綠蘿,蔥郁的葉子上,紋路清晰可見,像一條條血管,慢慢彙入了心髒。

“我就是煩,沈愚,煩得想死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你媽個頭!你他媽就不能說點好話啊?”江恕終于大發雷霆,可罵了兩句,他就又像洩了氣似的,不願意再出聲了。

沈愚等了半天,江恕既沒有要挂斷電話,也沒有要再發火的意思,就問:“你晚上要去喝酒嗎?”

“不喝。”

“那你要去做什麼呢?”

沈愚知道江恕不順心的時候,喜歡喝酒,雖然他很不贊同這個做法,但看在對方那麼傷心的份上,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不過江恕的人生稱得上順風順水,這種酩酊大醉的次數也少,沈愚就更沒有理由唠叨個沒完。

但今天就很反常。

江恕就像傷心到了某個極點,反而沒有力氣折騰身邊的親朋好友了。

沈愚不了解梁彬,自然也就不知道他給江恕帶來了多麼不可磨滅的過往。

沈愚能做的,就是不挂斷電話。一個字,等。

過了好久,江恕才肯吐出一句話:“我準備雇人去暗殺梁彬。”

沈愚:“……”

“你晚上有空嗎?我們先去喝點酒,壯壯膽,然後再幹票大的。”

沈愚:“……”

“說話啊?啞巴了?”江恕的怒氣值又開始蹭蹭蹭往上漲,沈愚無奈,回答道:“那你等會兒,我先去找個麻袋。”

“嗯,這還差不多。”江恕态度軟了下來,和沈愚說了一大通梁彬的壞話,說那人矯情,不給面子,又說那人老擺着張臭臉,好像自己欠了他幾個億一樣。

沈愚仔細回憶了下梁彬的模樣,覺得對方也沒江恕說得那麼不堪。

可能是前任留下的傷害太大了吧。

沈愚認為情有可原,就接受了江恕的這一堆苦水。

某人喋喋不休嚷了半天,這才想起來問道:“沈愚,你今天去集訓,有收獲沒有?”

“有。”

和陳晖加上了微信,這就是最大的收獲。

而且明天還能再見面。

沈愚眉梢上揚,很是高興。但顯然,在剛被前任傷害的朋友面前表現出來,是不禮貌的,所以他選擇不說。

“哦。”江恕也沒細問,“趙葦航怎麼樣?”

沈愚沒想到他還記着這個人,而自己根本沒注意。

“我去的時候,他們已經散了。”

沈愚沒有隐瞞。

“啊?那你這大半天在幹嘛?在家躺着?”

“嗯,在家躺着,本來準備晚點去江邊散步的。”

“你别天天散步了,七老八十的大爺都沒你散得勤快。”

“所以是本來啊。”沈愚笑笑,“今晚不是要準備好麻袋,替你出氣嗎?”

江恕又不說話了,沈愚也猜不到他是哪根筋沒轉過來,就聽對方說道:“算了,我決定把雇人暗殺的錢省下來,請你吃飯,六點鐘,我去你家接你,就這樣啊,挂了。”

一陣盲音。

沈愚怔了怔,一想,完了,江恕說六點,可能五點半就到他家了。他揉揉眉心,給情緒上頭的某人發了條消息:“直接吃飯的地方集合吧,不用來接我。”

“也成,我馬上地址發你。”

“好。”

沈愚收了手機,重新回了客廳。

陳晖還在冥思苦想,寫他的人物小傳。沈愚默默走過去,站在他背後瞄了眼,發現陳晖寫的東西竟然還有模有樣,也将魯貴這個角色的主要性格特征寫了出來,但是發散得太過,有些都寫偏了,反而更像是在自己創作。

陳晖察覺到有人在看他,一擡頭,就和沈愚的視線撞了個正着。

他問:“怎麼樣?”

“還不錯。但是呢,理解角色,不是創造角色,不要脫離劇本,超出範圍地自我發揮,這樣子,容易用力過猛。”沈愚好心提醒着,将那張人物小傳收了過來,“晚上我回家給你改,明天帶過來給你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陳晖今天學了蠻多,但一摸腦袋,回想起來,有種消化不良的感覺。他乖巧地道了聲謝,就說:“那我明天在哪裡等你呢?”

沈愚也被問到了。

集訓的安排,大緻上分為兩部分,一部分是在公司上基礎課,另一部分就是在影視基地實訓。

肯定不能在公司堂而皇之地碰面。

陳晖先反應過來:“明天還是早上集訓,我就下午在家等你。”

這話本來沒什麼,可沈愚聽了,心裡就有了些不同尋常的感觸。

陳晖,在家,等他。

沈愚點點頭:“好。”

陳晖又開始恍惚了,他又覺得沈愚眼神在發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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