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溫蒂小姐，你先上車。”哈莉·奎茵裝模裝樣地打開車門，邀請顧希藍上車。

“謝謝。”顧希藍點點頭，率先坐到車上。

小醜女随後抱着小狗坐進來，她吩咐前面的司機：“走！”

司機是個彪形大漢，手臂上全是紋身。但是他很明顯地害怕小醜女，哈莉一說，他立刻戰戰兢兢地啟動車輛。

顧希藍謹慎地望了小醜女一眼，對方正開心地與小狗玩耍着。她隐約記得小巷中的鬥争，小醜似乎在哈莉身上放了炸彈？

“哈莉。”

“嗯？”哈莉和手上的小狗一起望向顧希藍。

“我，我聽說小醜往你身上放了炸彈，是真的嗎？”顧希藍開門見山地問。

聽見小醜的名号，前方的司機緊張地捏緊了方向盤。天呐！真希望自己不在車裡！

“……”哈莉滿不在乎地為小狗順毛：“他隻是在我的棒球棍裡藏了一點小驚喜。”

“哈莉，你應該……”

“不要告訴我什麼應該不應該！”哈莉生氣地朝着顧希藍吼道：“你們沒有資格評論我的事情，你們根本就不懂！”

顧希藍抿着嘴不出聲。

沉默良久後，顧希藍才說了一句：“我隻是想告訴你，對自己好點。”

哈莉不再玩弄小狗，頭别過去看向窗外：“和小醜在一起，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決定。”

“到了。”司機緊張地開口道。

哈莉打開車門，腿上的小狗馬上跳下去，站在外面搖着尾巴等哈莉下車。小狗水汪汪的大眼睛期盼地望着哈莉，等待她下來。

哈莉遲疑了一瞬間，即時把車門關上。她朝着司機喊道：“開車！”

“我們已經到了呀。”司機疑惑道。

“我說沒到就沒到，你懂個屁，趕緊開車！”哈莉脾氣暴躁地一掌拍在司機頭上，司機眼冒金星，急忙啟動汽車。生怕一耽誤，小醜女又不知道想出什麼損招來折磨他。

小狗撓着車，發出不悅耳的嘶嘶聲。顧希藍眼神一柔，沒有再與哈莉交談。

司機繞了一個大圈，開到另一邊停車。

“走吧。”哈莉押着顧希藍走進一個破舊的化學工廠。

出乎意料的是，小醜并沒有在裡面。

顧希藍也沒多問，跟着哈莉坐在腐蝕的貨櫃上。哈莉搖晃着雙腿，百般無聊地盯着工廠大門看。顧希藍閑着沒事，也跟着一起晃腿。

整個工廠裡就隻有衣料摩擦的聲音以及頭頂的風扇聲。

顧希藍眯着眼，出乎意料地覺得這間廢棄工廠格外的甯靜和舒适。有那麼一瞬間，她把所有的心思都抛之腦後，耳朵裡隻剩下這些稀碎的聲音。

但很快，這些散碎的聲音開始顫抖扭曲。它們不斷地湧入她的大腦裡，源源不絕地彰示着它們的存在感。

顧希藍痛苦地縮起全身，一個不平衡便要掉落下去。幸虧哈莉敏捷地抓着顧希藍，隻不過顧希藍太重了。

哈莉皺着臉拉着顧希藍的手腕，抱怨道：“你到底吃了什麼？怎麼這麼重？”

她更加用力地拉着顧希藍，嘴上還不忘吐槽：“你是豬嗎你？好重！”

還有些知覺的顧希藍回複道：“是你沒力氣，不是我重。”

“切！”哈莉聽到這句，不服氣地拼盡全力把顧希藍拉上來。這可是她送給小布丁的禮物，可不能丢了！懷着這樣的信念，顧希藍還真被她救了上來。

顧希藍滿頭大汗地躺在貨櫃上，她奄奄一息地說：“謝啦。”

“你這是什麼病啊？”哈莉問。她記得昨天溫蒂也是這幅要死不死的模樣，難道是天生的？

“不知道。”顧希藍蜷縮着身子，陷入恍惚狀态。

嘎吱，工廠大門被打開。

“小醜先生！”哈莉猛得站起來，興高采烈地說：“你看你看，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。”

迷糊之中，顧希藍覺得有人扯着她的頭發往上擡。對方可能因為她的重量踉跄了一下，随即更為用力地拉起她的發根。

“嘶！”顧希藍痛呼出聲。

“非常好，親愛的。”小醜的聲音聽似甜蜜，但卻有股毒蛇般的陰險。

呸！惡心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