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隊長當不成,跑來當田螺姑娘了。”于強雖然這麼說,但是走得比誰都快,打開塑料袋,拿出一盒飯和筷子,直接往嘴裡扒了一口,撐得原本肥碩的兩腮更鼓了。
“你們慢慢吃,我們走了。”李知著拉着顧思周的手臂轉身往出走。
安然追上李知著,“李隊,我送送你。”
三個人走到院中,四周無人,安然欲言又止好幾次。
李知著:“安然,關于案子的事不要和我說了,老于說得對,以我現在身份的确不合适知道具體細節。”
“好吧。”雖然安然這麼應着,但還有些不甘心,“李隊,你說馮蔓的失蹤和付春雨的死有沒有關聯?”
一直透明人的顧思周聽到“付春雨”三個字猛然看向安然,“你說誰死了?付春雨!”
安然:“對啊,就是馮蔓的母親。”
“你們認識?”李知著狐疑看向顧思周。
顧思周才發現自己有些反應過度,她闆着臉說,“不認識。”
“可你剛才的反應明明像是認識她?”安然揪着不放。
“我認不認識她,和她死有關系?和馮蔓失蹤有關系?”顧思周的話中明顯有一股火藥味。
“安然,我沒有去過現場,也不了解付春雨死具體細節,我沒法做出判斷,過于主觀的判斷會影響你們偵查方向。你快回去吧,你再不回去吃,他們估計隻能給你留點菜湯了。”
安然:“天!我居然把這茬忘了!李隊,那我先回去了,晚了大壯把湯都能喝幹淨。”
走向車的路上,顧思周身上氣壓越來越低,低到李知著察覺不對,“師父,你怎麼了?”
顧思周笑了笑,“沒事。我就是有些失落。今天早上,我以為你隻對我一個人好,沒想到你對隊員都很好。我以為我是被你獨寵,沒想到你是雨露均沾。”
“那看來是徒弟做得有些欠缺妥當,徒弟以後一定竭心盡力孝敬師父您老人家。”李知著接過顧思周玩笑,繼續開下去,但是她并不認為顧思周因為此事。
難道她和付春雨認識?
李知著雖然心中有疑惑,但沒有再提,剛剛顧思周的态度很明顯不想提付春雨。李知著還是第一次從顧思周話語裡聽到火藥味,和平日的她完全不同。
兩個人坐上車,顧思周看了下時間,還不到九點半,“徒弟,我們能不能繞個路,去花店買點花?”
“可以。”李知著補充一句,“别買百合就行,我百合花粉過敏。”
顧思周:“……好吧。”原本還真是想買百合花的。
車開到花店門前,李知著從窗戶向外看去,花店牌子雖然亮着燈,但裡面一片黑暗,明顯沒有開門。
顧思周已經先一步下車,臉貼着玻璃門窗向裡看。
李知著下車擡頭看了眼“年年留香花店”的招牌,走到顧思周身邊。
玻璃門上貼的告示:各位天使客人大家好,近幾日有事暫閉店幾天,大家等我幾天哦~
李知著:“這家關門了,我們換一家吧。”
“那就算了。我想買花同時順便來看看年年姐,既然她不在,我們直接回家吧,明天還得上班。”
“你和這家店的老闆關系很好嗎?”
“我有一年年三十晚上從她店前路過,她主動跑出來,送給我一朵繡球花。從那以後,我路過就來找她。年年姐人很溫柔,我印象裡,她從不閉店,她說如果閉店一天,花兒沒人照顧,不僅會枯死,還會孤單,所以她連年三十都不休息。”
顧思周說到這裡,微微歎口氣,“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什麼事,讓她不得不閉店。”
會是什麼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