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替他倆辦事的工作人員正巧下班,見兩個高挑的新婚夫妻還站在門口,打趣着:“你們也是挺有個性,光棍節這天離婚都沒幾個,你倆還把證兒給領了。”
傅江雲朝他笑笑,“您這就不懂,這不就意味着我和她一輩子不會打光棍了?”
那人笑着走了。
原本父母的意思是國慶領證,但那天很不湊巧兩人都沒空,兩人忙起來是真忙,就這麼拖着到了今天趁着傅江雲放假,才來把證扯了。
虞秋池打開皮包,把那小紅本随意放進去,包口突然多了一隻手,傅江雲也跟着把他的小紅本放進來她包裡,末了還替她扣好磁吸扣。
虞秋池不滿看他。
“放你那保管,我習慣丢三落四。”這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結婚證,丢了就不好了。
“咱倆那些約定可别忘了。”虞秋池默許他的動作,冷淡着提醒。
傅江雲不動聲色收回眼中的波瀾,調侃她,“要是我做不到你會怎樣?”
領證前幾天,虞秋池破天荒約他吃飯,他滿心歡喜赴約,等來确實她一份婚前協議。
她冷着個小臉提着她的條件:“我希望我們互不幹涉彼此的生活,私下随你怎麼玩,但你要注意分寸,别鬧到大人面前,我是不會給你收拾爛攤子。”
虞秋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,她怎麼會相信傅江雲這種身形俱佳的男生身邊真沒人。
隻是不管怎麼說,她和他現在領了證,名義上是夫妻,自然不會希望被他全網綠。
傅江雲當時内心沒來頭就一肚子火氣,難道自己在她心裡的形象就是這樣?
他不是遊手好閑的二代,訓練比賽哪一樣都快忙死了,哪裡來得時間去泡妞?
“還有,你有時間,最好還是去醫院,做個婚前體檢比較好。”虞秋池端起咖啡,上下打量他。
“雖然我們的婚姻沒有性,但也避免不了同住一起的情況,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。你放心,我也會去檢查的。”
傅江雲真的氣的說不出話,盯着她看了好半晌,才憋出一句:“虞秋池,你真不愧是老師,挺會說話啊。”
他對婚前體檢沒異議,他不爽的點是,虞秋池對他不信任。
好歹兩人也算是青梅竹馬,他的為人,她會不清楚?
傅江雲從短暫的回憶裡出來,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……
虞秋池今天心情不怎麼好。
别人領證高低地拉着親朋好友慶祝一番,她卻感到心裡莫名有些不安與煩躁,最後開車去了朋友酒吧。
那酒吧生意挺不錯,從開業那次過後,她還是第二次來。
虞秋池輕車熟路,到吧台要了杯平時不怎麼敢碰的酒。
所幸老闆娘不忙,陪着她喝,但她一眼就瞧出虞秋池不對勁。
虞秋池也沒隐瞞,脫口一句“今天領了個證。”随意地像是跟她聊着中午飯吃的什麼一樣。
老闆娘還沒從震驚中出來,問:“和誰,不會是你家裡介紹的那個小竹馬吧?”
“還真是。”虞秋池這會眼睛裡亮晶晶的,倒是有幾分喝醉的前兆。
“那你喜歡他嗎?”老闆娘奪走她手裡的酒,不想讓她再碰:“他對你呢?”
“喜歡啊,不喜歡和他結什麼婚。”她伸手去夠酒杯,掙紮了一會兒,似乎自己也陷入了疑問,“好像,我也沒那麼喜歡他。”
她碰到酒杯,一飲而盡:“談什麼感情,把家長糊弄過去不就行了嗎,現在多少人結婚也不過是湊活過日子,況且我這結婚了還和單身一樣,你該恭喜我遇到這樣的好事啊。”
她胡亂一通,倒像是說服自己似的。
“結婚也好,總比你一直困在那段感情裡強。”老闆娘想着她或許有點難受,便縱容她喝醉,要是連酒都不能喝,可太痛苦了。
虞秋池卻早已趴倒在吧台上,不知有沒有聽見她那句話。
等老闆娘再次碰她,虞秋池跟個軟泥似的扶不起來,才後悔放任她喝醉。
她畢業後去了别的城市,今天才回京城,還不知道虞秋池住哪呢。也沒她現在好友的聯系方式。
最後實在沒法,老闆娘準備等店裡打烊了把虞秋池帶回自己家去,但虞秋池不知是不是那休息室的床闆太硬,吵着鬧着要回家,要洗澡。
老闆娘正哄着她,虞秋池手機裡就進了電話。
老闆娘接通,對方是個聲音低沉的男聲,一開口就問她在哪。
還不到老闆娘回答,那頭的人語氣涼涼的道:“你怕是忘了今晚要來婚房?”
其實是明天一大早傅江雲就得走,而新房有些東西都沒安置好,虞秋池大大小小的快遞都對在客廳,她早上就說過晚點會去弄。
隻是傅江雲等了大半夜都沒等到她來。
老闆娘一聽這話瞬間想到什麼,便報地址,讓傅江雲來接人。
…
沒一會兒老闆娘便見着個高大的男子,繃着臉朝這走來。
他氣壓有些低,但對自己還挺客氣,道了謝才把虞秋池抱進懷裡。
那他就是對虞秋池不高興了。
虞秋池突然進入陌生的懷抱,鼻息見充斥一股陌生的氣味讓她不安。
傅江雲畢竟是運動員,就虞秋池那三兩下掙紮,就跟個小貓朝他撓癢似的。
看她那副醉鬼樣,今晚是不指望她還能收拾她自己的房間。
在主駕上盯着她看了會兒,傅江雲思考了幾秒,還是帶她回了他倆的新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