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江雲帶她來新房可沒想對她怎樣,隻是不知道她家密碼而已。
他把人帶進門,磕磕絆絆抱着她繞過客廳的東西,輕輕放在了沙發上。
“别動。”
他嘶了聲,抓過虞秋池不安分的手。
虞秋池被人雙手被人提起,她不舒服,可憐巴巴地擡頭看着傅江雲:“我難受得很。”
傅江雲捉着她的手沒松,自顧自往茶幾邊上坐下,俯視變成平視她的臉,屋裡隻開了一盞進門時随意摁的暖黃色小燈。
虞秋池倒視線和他交接着,眼珠子随着他的動作從上到下,喝了酒到沒有平時那股子疏離。
“我難受,”女孩蹙眉看他,眼巴巴地說:“要喝水。”
她頭昏腦脹,怎麼這人還沒眼力見,還不送水給她。
“你活該。”
傅江雲摸她頭的手突然向下,換了動作,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臉。
今天剛和他領證,晚上就去酒吧買醉,可不就是活該。
他起身拿了瓶礦泉水,一點點喂到她嘴裡。
虞秋池仰着頭,突然被嗆到,傅江雲急忙抽出水瓶,水滴沿着她嘴角滑落,傅江雲眼底暗了暗,卻又很快抽了張紙巾替她小心擦幹。
虞秋池窩在沙發裡盯着男人的動作一動不動,一下秒忽然扯住男人的衣領用力一拉,他的臉一下子占據了她整個視線。
兩人呼吸很輕。
傅江雲似乎能感受到兩人鼻尖絲絲熱氣。
夾雜着點若隐若現的酒味,傅江雲看向發絲些許淩亂的虞秋池,臉頰微紅,她雙眸泛着揉碎的光,又像是隔了層輕紗,朦胧又直白地勾着他。
“你想吻我嗎?”
她對他發出邀請。
像電影裡烏發紅唇,皓齒娥眉的漂亮妖怪,一步步引誘迷惑着凡人。
傅江雲垂眸看了看她飽滿豔麗的唇瓣,擡頭重新對上她的雙眼,喉結不受控制地動了下。
兩人的視線又緊緊纏在一起,他壓低身體,鼻尖率先碰到她的。
隻是他的吻正要落下的時候,虞秋池扯着脖子往後退了退,笑着搖頭:“不可以哦。”
“送我回來就行,今天不需要你額外的服務。”
這是把他當男模了?
傅江雲臉色不太好看,但也就那麼幾秒的功夫又恢複正常。
重新看向一旁的女孩,她沒心沒肺的笑着。
她先勾着他索吻,又突然反水。
他就不該輕信這個女流氓。
而那小騙子此刻又重新拿起桌上的礦泉水,一飲而盡。
傅江雲看了她一眼,準備給她大盆熱水擦臉,誰知虞秋池不知道什麼是不是突然喝多了水,突然就要吐。
傅江雲來不及去拿垃圾桶,那醉酒女孩就吐了兩人一身。
傅江雲:“……”
虞秋池吐完就一頭倒進了沙發,傅江雲忍着不适給她擦着衣服上的東西,擦完衣服又擦地闆,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孩,轉身進了廁所準備先清理自己。
讓她睡床沒問題,但不能穿這身衣裳上他的床。
不知是不是突然聽到浴室裡聲響,虞秋池從沙發裡爬起來,隻是她起身時又暈又晃,一個沒踩穩膝蓋率先落地,她忍着疼爬起來,暈暈乎乎地朝聲源處摸索。
門把突然打開,裡面洗澡的人動作一頓。
傅江雲蹙眉看向門前倚着的女孩,疑惑她這又是整哪出。
他讓她出去。
虞秋池卻說自己家她想在哪就在哪。
“我也要洗澡。你怎麼隻顧着給你自己洗。”虞秋池有些怨言盯着他。
傅江雲挑眉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?”
她不回答,目不轉睛盯着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,隻是盯着盯着,就變了味。
“你這身材真該去遊泳隊,”她隔着霧氣騰騰的磨砂玻璃打量傅江雲,惋惜道:“滑雪又不脫衣服。”
看樣子是又知道自己不是男模,不過就算她認出自己,也肯定還沒清醒。
否則怎麼會這麼大膽闖進他浴室。
傅江雲關掉花灑,擦幹身體穿上睡袍,動作一氣呵成。
經過虞秋池的時候,反手一推,把人翻了個面帶了出去。
虞秋池被推地打了幾個踉跄,嘴裡還吵着要換衣要洗澡。
傅江雲所幸就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,連哄帶騙把人安頓下來,他沒打算和酒鬼計較。
虞秋池這會體力消耗不少,倒是真安安分分地躺在床上,不再掙紮。
傅江雲則拿了手機轉身離開卧室,給值夜班的樓下前台打了個電話,請她上來幫虞秋池換身衣服。
再回到卧室,他手裡多了一隻盆和毛巾,洗澡是沒辦法洗,隻能将就熱水給她擦擦。
等一切收拾好,已經淩晨兩點多了。
傅江雲拿了被子去了沙發将就,五點天還沒亮完便起身去機場。
……
京城的初冬還有着晚秋的景象,上一場寒潮過境,今日天氣晴朗。
虞秋池醒來之後,發現天塌了。
她怎麼穿着别人的衣服,還睡在别人的房間!
立馬彈起掀開被子,隻見穿着的男士寬松T恤堪堪蓋住大腿根。
接着往下看,她看到雙膝有幾塊不大的淤青。
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