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給她換的衣服。
她坐在床上揉着腦袋,腦仁隐隐作痛,她昨晚好像喝斷片了。
好像是傅江雲帶她回來的?
她仔細檢查身體,除了頭疼和膝蓋那點淤青,沒什麼異常。
她推門,才發現原來是在新房裡。
所以昨晚和她相處的是傅江雲。
她身體沒異樣,清清爽爽的,但那點淤青讓她無名騰起一股火。
難不成他讓她用了嘴?
她幾乎是立馬找到手機,給傅江雲打電話。
可那會他正在飛機上,自然接不到。
虞秋池打不通電話,就自己一個勁兒地回憶,可越想頭越疼,她煩躁不安地抓了把頭發。
大衣裡的裡衣和打底衫也不知道去了哪,就直接裹了沙發上大衣外套,拿着包就走人了。
她該慶幸今天上午自己沒課。
虞秋池決定戒酒一段時間,也不敢輕易買醉。
回去的路上,她一個人想了很久,要是真發生點什麼,她也隻能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回家收拾了一番,見傅江雲還沒給自己回電,她的心又沉了幾分。
是不敢面對她嗎?
狗男人,一出事兒就躲起來,虞秋池在心裡狠狠罵他。
遠在另一個城市的傅江雲,一落地便直奔着滑雪場訓練。
滑雪的時候還打了幾個噴嚏。
他身體素質一向好,不至于感冒吧。
中午休息那會,傅江雲才得空拿了手機,一打開見虞秋池找了自己。
全在他意料之中。
他也沒急着回她電話,而是等和教練吃完飯回了酒店才給虞秋池撥過去。
那頭幾乎是立馬接通。
“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?”開口第一句就是質問。語氣有點沖又有點生氣。
傅江雲單手握着電話,又正巧進電梯,換了一側接聽,伸手按了電梯。
他輕笑一聲,平靜地說: “你不如想想你對我做了什麼。”
電梯鏡裡倒影出他的身影,正懶懶散散地靠在扶手上。
正好有人進,傅江雲聽見聲看到有人來,便收起了撐在扶手上的手,規規矩矩地站在角落。
剛進電梯的女孩見角落裡和人打電話的男人,套頭灰色衛衣外穿着黑色複工皮衣,搭配水洗灰工裝牛仔褲,一身美式男孩穿搭,chill得不行。
沒一會傅江雲出了電梯,女孩目光追随着他離開。
電梯門合上那一刻,女孩失落的歎了口氣,她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打招呼。
傅江雲開門,單手脫了外套,對着電話那頭的女孩道:
“我洗澡是你能随便看的?”
“我腹肌是你能随便摸的?”
“還有,”他忽然壓低聲線:“男人下面是你能随意撥弄的?”
不等虞秋池開口,他一字一句幫她回憶。
他接觸而至的三句話讓虞秋池啞口無言,她壓根不記得她做過這些事。
她愣了好半晌,很快把話拉回:“我那是喝醉了,壓根不記得。你就說昨晚咱倆到底有沒有事兒?”
虞秋池聽着他那邊的聲響,推測他大概正在接水。
“做沒做你會沒感覺?”傅江雲嗓子不太舒服,聲音有些沙沙的,他說完這句話喝了口水。
随後把杯子随意放在桌上,發出“咔哒”一聲清脆響。
虞秋池聽着,臉居然有些紅了。
傅江雲想,她是真低估他的實力了,真發生點什麼,她第二天還能下床走動?
“真沒做?”虞秋池還記着,“那我膝蓋上的淤青和衣服是怎麼回事?”
膝蓋淤青?
傅江雲握着手機的手一頓,他是個成年男人,幾乎立刻領會到虞秋池話裡的意思。
一些廢料畫面一閃而過,但很快就被帶過,才道:“衣服是樓下前台小唐幫你換的,你也沒帶睡衣來,隻能穿我的。”
“至于淤青,”他坐進沙發,後頸往沙發背躺去微阖着雙眸,想起她昨夜索吻的模樣,笑道:“你酒品可不怎樣,興許是在哪磕着碰着了。”
“嚴重不嚴重,發個照片我看看。”
虞秋池辨别他口中的真僞,又覺得他不至于敢做不敢認。
便把話帶過:“不嚴重,不用看了。”
“昨晚還是謝謝你,但應該不會有下次了。”虞秋池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,該感謝的還得謝。
傅江雲倒是不介意。
“我過一段時間回來。”他說。
“又有比賽?”
他嗯了一聲。
運動員就是大大小小的比賽不斷。
以他的實力,虞秋池覺得他肯定會赢,說不說加油都無所謂,但還是在電話挂斷之前說了句,甚至有些敷衍的一句:
“比賽加油。”
傅江雲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她說話走沒走心,酒一清醒了就又變成那個冷淡的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