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回來啦?”室友聽見她開門,坐在床上随口一問:“去哪玩兒了?”
室友是她那逛街搭子,出差的英語老師就她一個,虞秋池自然是和其他學院老師住一起。
一時沒等到回答,室友擡頭看了她一眼,發現她臉色有些蒼白。
“怎麼了?”意識到不對,室友緊從床上騰起,“哪兒不舒服嗎?”
虞秋池搖頭,把今晚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。
室友聽完後背直冒冷汗,抱着她安慰道:“還好你人沒事。”
“都怪我,”室友自責,“要是我沒回去處理工作,咱們倆一起就不會遇到這種事了。”
“跟你有什麼關系,”虞秋池道:“是我自己閑得沒事幹,要出門逛。”
其實也不怪虞秋池,流浪漢起了邪念,誰遇到,他都不會放過。
“這幾天你不要一個人出門,有事兒就叫我,我陪你。”
室友叮囑。
虞秋池笑着應好。
視線落在她剛放在桌上的包。
那是傅江雲替她撿回來的。
萬幸沒被人拿走。
她手機在裡面,弄丢換号很麻煩。
她翻出手機,收到幾條傅江雲的微信。
他讓她今晚好好休息,說等她明天工作結束,他會來找她。
找她做什麼?
虞秋池盯着手機看了一會,總覺得心裡有點别扭。
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坦白過自己的秘密,感覺在她面前像脫了件衣服似的,她會覺得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說了。
不過很快說服自己,任誰才把壓在心裡的秘密告訴他人,都會有點不習慣。
“我還是覺得和領導說一聲好,你覺得呢?”室友認為,要讓上級知道,這怎麼說異國他鄉的,他們也好提供保護。
“算了,反正過兩天就回國了。”虞秋池起身去浴室,“我這兩天不亂跑。”
室友尊重她的想法。
第二天,忙完工作回酒店的路上,虞秋池老遠就看見大門口站着的傅江雲。
臉上架了副墨鏡,跟拍海報似的杵在門口。
見到來人他動了動。
“你認識?”同事好奇問,“他好像一直盯着你。”
虞秋池面無表情從傅江雲身邊走過,跟看個陌生人一樣掃他一眼,扭頭回同事,搖頭:
“不認識。誰知道呢。”
“可能這有點不好。”她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。
沒再看他,挽着同事的手走了。
她也不知道他抽什麼風。
傅江雲冷笑,裝不認識就算了,居然還敢當着他面貼臉開大,蛐蛐他眼瞎!
不僅說他是瞎子,還把人當聾子。
他拿出手機,冷着臉給虞秋池發信息。
【下來。】
【十分鐘】
【不然我上去找你。】
虞秋池無語,她以為昨天沒回他,傅江雲應該懂她拒絕的意思。
算了,好歹人家昨天救了她。
回房間簡單收拾自己,給室友打了個招呼才下樓。
傅江雲身體倚着車窗,正拿着手機處理事情。
擡頭瞥見虞秋池的身影緩緩走來。
看眼手機屏幕,她可真行,果然掐着點來。
他替她開車門,虞秋池回頭看他,“怎麼沒帶司機?”
“你會開?”她指國外這種車。
“沒駕照我敢上路?”他隻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坐進。
虞秋池看他動作娴熟,放心下來,随口問了句去哪。
“這個點自然是吃飯。”傅江雲單手握方向盤回她。
她中午沒吃飽,再吃一頓也好,“那我請你。”
傅江雲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。
虞秋池瞥過高挺鼻梁上的墨鏡,突然想起什麼:“你怎麼知道我下班時間。”
“你的事很難打聽?”傅江雲打着方向盤反問,他自然有辦法。
虞秋池眉頭微蹙,“那誰準你,不打招呼就來找我。”
來就算了,還站在最顯眼的地方。
說起這個他就來氣。
傅江雲薄唇抿成一條直線:“我有這麼見不得人?”
搞的他跟小三一樣。
“重點不是這個,”虞秋池看着他,“萬一我同事剛才認出你,你讓我怎麼解釋?”
他不用想都知道她隻會解釋兩人是朋友。
他冷哼一聲,面無表情道:“說到底,還是你不願意公開我。”
“那你退役啊。”虞秋池開玩笑,“你退役我就公開你”
傅江雲認真瞧她一眼,見她是在開玩笑,一時沒說話。
虞秋池也知道,他當打之年怎麼可能退。
選擇隐婚,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也不願讓她活在大衆視野。
傅江雲何嘗不知道站在最高處就要付出代價。
他也想保護她。
傅江雲帶她去的餐廳,是巴黎本地很火是中餐店。
來這大部分是華人,虞秋池嘴饞中餐好久,明明出差不到七天,想米飯想得不得了。
“你當初在國外怎麼過來?”她忽然說了句。
“真吃的慣白人飯?”
“上學那會家裡有請會中餐的阿姨,傅江雲喝了口茶,淡道:“但平時都是營養師給搭配,也跟吃白人飯差不多。”
他早就習慣了。
他的飲食需要格外注意,尤其是備塞比賽期間,更是嚴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