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特意帶我來看演唱會嗎?”虞秋池一向心思細膩,她才不信票是他臨時搞到手的。
“見你發過朋友圈,”傅江雲也沒想隐瞞,“很早之前就買了,剛好我來巴黎出差,就想帶你來。”
原本他是想跟她跨年那會告訴她,隻是兩人不歡而散。
但陰差陽錯又在這碰到。
虞秋池了然。
這會人流量大,他們在停車場沒着急走。
“所以,你和那女孩什麼關系。”虞秋池想起那晚争吵,問了句。
傅江雲挑眉看她。
“你現在想知道了?”
“我澄清你沒看見?”
她還真沒關注後續,也沒有特别想知道,隻是突然想起而已。
“不說拉倒。”
傅江雲看她又快失去耐心,緩緩跟她解釋道:“她是隊員的家屬。”
雖然他們是私教一對一指導,但有時會在一個場地訓練。
他靠在車座側頭看她一眼,繼續說:“照片上男人就是她哥。那天大家一起約飯,我結束的早,沒事兒就等他訓練完一起走,她妹那天也在,想滑雪,問我能不能教。”
“我和他哥也有幾分交情,她不敢一個人滑,我這個沒事兒人就擱邊上稍微指導了下。”
“最後人家說很喜歡看我的比賽,能不能拍個照。”
隻是照相時候她突然把手搭在他肩膀上,他當時裡面就感受到了,所以臉色變了下,隻是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照完了。
那女孩也幾乎是立馬收回動作,去拿手機。
他也不願意用這種惡意揣測一個女孩,或許隻是不小心碰到。
“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麼她突然把手搭我肩上,”他如實道:“或許一不小心沒站穩。”
“還有那晚,那女孩是和我一起拍廣告的。”
其實隻要他在熱搜第一時間就找她,跟她解釋,她就不會跟他氣。
雖然他花邊新聞挺多,但她還能不信傅江雲,而信營銷号的話麼。
所以傅江雲那次,沒找自己,沒跟她解釋,她就覺得他和人家雖不至于男女朋友,但鐵定不清不楚。
“以後這種事,你最好第一時間就跟我解釋。”虞秋池道。這事兒在她這算是翻篇了。
“那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要求我?”他又開始犯賤。
“是你虞秋池自己,還是我傅江雲妻子?”
“我以你爹。”她面無表情地說。
傅父感覺有被冒犯。
……
虞秋池回國學校早已經結課,她每天窩在家批改試卷,算是徹底開始放寒假。
兩家長輩商量,決定今年年夜飯在他們小兩口家辦。
虞秋池答應下來,于是便收拾東西去那邊住了。
推開門看,家裡明顯有被清理過的痕迹,之前她那些紙箱快遞,雜亂無章地堆在客廳,現在被整整齊齊疊放在一起。
她脫了外套開始鋪床,擦衣櫃,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拿出收納擺放整齊,正拿出吸塵器準備大幹一場,大門忽然打開。
虞秋池聞聲望去,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“不是說還有三天才放假嗎。”
“教練提前放人。”傅江雲把行李箱單手提進門,打開鞋櫃裡,裡面放着一雙灰色毛茸茸拖鞋,擡頭默默看了虞秋池一眼。
虞秋池正背對着人打掃衛生,自然沒看見他臉上的笑意。
脫了外套,他上前接過吸塵器,“我來。”
虞秋池扭了下手腕,把他的外套和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推進他房間裡。
他房間裡的被褥還是上次她離開時的那套,她探出頭問:“你屋裡那被單要換嗎?”
“你要想換就換,反正也就咱倆睡。”他故意打趣她。
“你想得美,咱倆各睡各的房間。”虞秋池不上當。
傅江雲把家裡收拾得差不多,兩人把需要添置的東西都補齊全。
這一大套流程下來,這房子看着總算有點煙火味了。
除夕前一天一大早,他們提着大包小包就到家裡來了,不過幸好傅江雲重新設置了密碼,傅母打不開,隻能在外等着人來。
傅江雲接過他們手裡的東西,乖巧地喊了兩聲媽。
“我和小池媽買了好多菜,今晚就不走了,還得備好多菜。”黎女士開門見山道。
“小池還在睡覺麼?”虞母朝卧室裡看了眼,正好看看見她從主卧裡出來。
沒一會兒又見傅江雲也進了主卧,兩個母親對視,互相放心下來。
晚上傅江雲窩在她房裡的小沙發裡打遊戲,見虞秋池從浴室裡進進出出,擺弄她那些瓶瓶罐罐。
他起身走到她身後,虞秋池看向鏡子裡的人,弄的差不多了,“我好了,你來洗吧。”
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玩手機,虞秋池無聊,跟着他看了會兒滑雪視頻。
“滑雪跟滑闆是不是一個原理?”她好奇問。
“有共同點。”他問,“你有興趣?”
“隻是覺得會滑雪的人很帥。”她說,“我在地上都不敢,别說那麼高的滑雪場……”
前面那句話有取悅到傅江雲。
“先上手,從簡單的學起,”他放下手機,認真看她,“有我在,還怕學不會?”
“我隻是怕摔倒,”她學東西一向很快。
“你受傷頻率高嗎?”
滑雪被稱為極限運動是有原因的,運動員摔倒受傷是常有的事,傷筋動骨,腦震蕩之類傅江雲都有過。
“剛開始學難免磕磕碰碰,後面就還行……”傅江雲思考,“……挺爽的。”
那種高空抛物的下墜感,全憑他自己掌控方向的刺激感……就蠻爽。
虞秋池點頭,看時間不早了,“睡吧,明天要早點起來。”
傅江雲沒困意,她的床很軟,他能聞到她身上若隐若現的香味。
“你睡着了?”
虞秋池閉着眼睛嗯了下。
“你用的什麼香水?”
大晚上誰噴香水,她無法理解,背對着他,說,“我有很多款,你說哪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