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總有别的辦法能讓他松口。”傅母裡面給傅江雲爸打電話,讓他找人查黃先生。
可就這麼讓他走了麼?
虞秋池不甘心,她起身,快步往黃先生離去的方向追趕。
“黃先生!”她停下氣喘籲籲地看着面前的人。
黃先生看着她,眉頭不禁一皺。
“這位小姐,我該說的都說明白了,傅江雲這事組裡自會安排人調查,和我無關。”
虞秋池死盯着他的雙眼,黃先生别過眼。
“是麼?”虞秋池沒表情地笑了一下,真和他無關,為何不敢直視她。
“黃先生,這裡就我們兩人,你不必再裝。”
“你那包裡是不是尿檢瓶,你我心裡都清楚。”尿檢瓶滾落出來,還是虞秋池親手幫他撿起,遞還給他的。
“隻是我不明白,您為何要害他?”他不是外國人,可是華僑啊。
“您和傅江雲有過節?還是有誰指使你?”她步步緊逼,分明看到黃先生眼神不自然的閃躲。
此刻她确定,一定是這個黃先生污蔑的傅江雲。
黃先生像是掙紮一番,很快沉下氣,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根本不認識傅江雲,何來害他一說?”
“這位小姐,我勸你有時間跟我說這些,不如好好回去安慰安慰傅江雲。”
他竟然還是不肯承認,明明眼神都松動了。
虞秋池吐出一口氣。
……
教練接到通知,說傅江雲尿檢結果正常,組委會将用一周時間調查此案。
虞秋池松了口氣,至少還有時間。
“媽,你先回去休息吧,”幹着急也沒有辦法,各個部門都在調查,他們内部不能先垮下。
“秋池,還好有你在,否則我我們真不知道該從何查起。”傅母對她說:“你也跟着折騰大半天了,今晚好好休息。”
她們本來是歡歡喜喜來看傅江雲比賽都。
可事情變成這個局面,誰都不願意看到不好的結果。
她送傅母回了酒店,順便拿了洗漱用品,偷摸去了傅江雲那。
她到那會,房間沒開燈,借着窗外稀疏的燈光,看見傅江雲仰坐在沙發裡,煙灰缸裡有幾個煙頭。
她輕聲走近。
傅江雲忽然睜開眼。
看清來人後,眼神柔和幾分:“你怎麼來了?”
他聲音有些嘶啞。
“我不來,你準備在這坐一晚上啊?”
她起身開把燈打開,明亮的光線讓他下意識眯眼。
“你教練有告訴你吧?”虞秋池把桌上的煙灰缸倒進垃圾桶,“還有一周才出審判結果,我們今天已經确定了,這件事絕對和那個男人有關。”
她看他依舊癱在沙發裡,握住他的雙手把人拉了起來,“所以我們還有時間。”
“你可得振作起來啊,别這麼萎靡不振,這幾天也别抽煙了,你得讓你尿檢結果保持正常,再等我們拿到證據,狠狠打他們的臉。”
傅江雲不知在想什麼,好一會兒後,他喊了虞秋池一聲。
“秋池。”
“嗯?”
“你說,就算我最後洗清冤屈,他們還會相信我麼?”他雙眼很空洞。
他們是誰們。
是他的粉絲,是台下的觀衆,是網上那些罵過他,還是支持他的所有人。
“當然會啊。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讓那個人承認,你别想得太遠了。”她在他身邊坐下。
“我感覺我的職業生涯就要斷送到這兒了。”傅江雲扯着嘴角苦笑。
虞秋池讨厭他這副模樣。
“說什麼喪氣話呢。”她指責他,“你還是我認識的傅江雲嗎?你以前可是不會被任何困難打倒的啊,什麼事兒對你來說都不過爾爾,怎麼就一個興奮劑檢查就把你心态搞崩了麼?”
不過一個興奮劑麼?
那可是這行的禁忌。
傅江雲也承認,他心态确實很崩。
這算得上他入行以來遇到的最大的坎。
“或許老天是看你這一路走得太順,才略施小計讓你暫時遇到點難關。”她繼續安慰他,“所以你千萬要振作起來,我還等着你把金牌拿給我看一下呢。”
傅江雲側頭看她,把人抱進懷中。
虞秋池枕着他的肩膀,擡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我都陪着你呢。”
“秋池,謝謝你。”傅江雲垂頭埋進她的肩頸,這是個極其脆弱又依賴的姿勢。
她也會有點心疼他。
曾經少年時期的他,為了替她教訓欺負過她的小混混,可是連刀都不怕的呢。
但虞秋池不明白,他擔心的不僅僅是職業,還有他背後的團隊,更怕被所有人抛棄,他好不容易爬上的頂峰,就這樣被人輕易拽下,他不甘心。
你放心,我一定替你揪出兇手來。
她想。
如果換作是自己陷入這種地步,傅江雲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站在她身邊,替她反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