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結婚了？”詩音看上去十分驚訝。

“嗯。”虞秋池淡淡點頭。

“車來了。”徐敏看見不遠處靠邊停的網約車，打斷二人：“我們得先走了。”

虞秋池跟她說了再見。

“虞秋池！”詩音突然喊住她。

虞秋池拉車門的動作停下，回頭看詩音。

“……其實衛楊他——”

“——嘀嘀嘀”

身後堵着的人從車窗探出腦袋，“你們走不走？！”

“小姐趕緊上車吧。”網約車司趕緊提醒她。

虞秋池着急忙慌上了車，詩音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開走，垂頭重重歎了口氣。

“她說什麼？”徐敏好像聽見了詩音說了衛楊，“衛楊怎麼了？”

虞秋池搖頭，她也沒聽清。

打車到徐敏酒吧，齊歆約了她倆喝酒。

等她倆到店裡，齊歆早在吧台邊不知坐了多久了。

“來了？”齊歆随意一瞥，見兩人正朝自己這走來。

“怎麼有空過來？”

齊歆行程緊，上次聚會，還是徐敏生日。

調酒小哥看見老闆來了，自覺調了兩杯她跟虞秋池常喝的飲料。

“想你們了呗。”

“不信。”虞秋池拉開椅子坐下，道：

“你肯定才從哪個美女那過來。”

“你懂我。”齊歆笑笑，不過這次不是美女，而是陳靖嫣那個帥t。

她正想着，一旁徐敏突然問起來跟陳靖嫣有沒有聯系，齊歆不隐瞞，直說吃過兩次飯，看過一次音樂節。

虞秋池無意間瞥見齊歆那裝着淡黃色液體的酒杯，“難得見你喝果飲料。”

齊歆眼神閃了閃，隻說今晚不太想喝。

事實上最近她都不怎麼敢碰高度數酒精，這玩意兒給她整出不少陰影。

“你不開心？”看她情緒莫名有些低迷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。

“出什麼事兒了？”徐敏也瞧出她那點異樣，問了嘴。

齊歆手肘彎曲抵着太陽穴，眉頭微蹙，躊躇怎麼開口。

徐敏倒扣在大理石桌面的手機響了兩聲，劃開看了眼，對她倆道：

“秦怡過來了。”

“還問我你在不在，”她就要回複秦怡，齊歆一把按住她回信息的手，

“别跟她說我在這。”

“？”

齊歆騰地起身，十分緊張望着門口，轉身十分緊張叮囑她倆：“千萬别告訴她我在這！”

走了幾步回頭指着桌上：“酒杯，幫我藏起來！”

她躲進徐敏休息室。

留她倆一頭霧水愣在原地。

“——埃”

“她怎麼了？跟秦怡吵架了？”

怎麼一聽說秦怡要來，就趕緊溜了。

“誰知道。”

徐敏虞秋池不解。

沒一會兒秦怡人就到了，找了一圈，沒看見人，“齊歆姐沒來麼這？”

兩人對視一眼，徐敏忽略她清澈的目光：

“沒來過。”她一闆一眼替齊歆撒謊，“怎麼了？”

不應該啊，半小時前朋友明明說跟齊歆前後腳進這。

“秋池姐，你們真沒看見她麼？”

虞秋池對上她困惑又漂亮的雙眼，不忍心騙她，可手心手背都是肉，她沒回答，反問：

“找她有事？”

秦怡歎口氣，跟小哥要了杯檸檬水。

她怎麼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？

虞秋池跟徐敏看了彼此一瞬，兩人都看出來了。

她跟齊歆不太對勁。

秦怡興緻不高，安安靜靜喝完一杯檸檬水後，就要跟兩個姐姐告别。

她走後，徐敏給齊歆發了微信，讓她出來。

“真走了。”虞秋池看齊歆小心打量四周，忍不住笑。

“齊歆，坦白吧。”徐敏道：“你倆怎麼了？”

一見面，她倆就能感受到齊歆的不對勁，她什麼時候說話這麼支支吾吾過，更誇張的是一看見y秦怡就躲，兩人明顯有事。

“我說我說。”齊歆被她倆直勾勾盯着她，全盤托出。有種無地自容的羞愧感。

五月的夜晚還是很涼爽。

晚風拂過齊歆耳邊的頭發，也吹動快到腳踝邊的風衣。

她抱着胳膊低頭走向酒吧不遠處的停車場，找到車也沒着急上去，而是靠在車窗點了根煙。

路邊靜悄悄的，眼下季節草叢中有不知名的昆蟲，孜孜不倦發出微弱聲響。

她沉默抽着，下意識扭頭，秦怡不知何時站在她車尾。

“我操。”

她被吓了一大跳，煙灰落到她手指，燙得她把煙扔地上。

“大晚上你想吓誰？”怎麼走路一點聲也沒有，還穿個白裙子。高跟鞋碾滅火光，她俯身撿起被她仍在地上打煙頭，扔進一旁的垃圾箱。

“我就知道你在這。

齊歆動作一頓。

“你到底想幹嘛？”她轉身看她，已經躲秦怡好幾天了。

“我就想跟你談戀愛。”

“不行！”

“為什麼不行？你不是喜歡女生麼。”

齊歆被她整笑了，“是，但我也不是和誰都能談。”

“我承認你很漂亮，可我對你就是沒感覺。你能懂麼？”她拒絕地很直白，也很認真。

“可，你都親我了。”秦怡又想起那晚，細節她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
齊歆一聽這茬，對她的歉意湧上心頭：

“姑奶奶，是我對不住你，我跟你賠罪行不行？”

“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，除了這事，我真答應不了。”

秦怡紅着眼眶走了。

齊歆也覺得郁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