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麼就管不住自己,酒精害人不淺。
……
傅江雲是在錄完節目當晚飛回京城的。
一起的還有他的經紀人和龔雪。
飛機深夜十二點落地,太晚就沒讓助理來接,準備打個車。
“我送你倆。”龔雪道:“我的司機馬上就到了。”
“行。”傅江雲正在回别人信息,漫不經心嗯了下。
走到室外,趁車沒來,傅江雲從兜裡掏出煙盒和火機,遞給經紀人一根,兩人去了龔雪另一邊,站在路口吞雲吐霧。
“在外面還是得注意下,被拍了不太好。”經紀人好善意提醒。
今晚臨時改了行程,大部分粉絲都不知道,也就沒人來接機。
“不是沒人麼。”就他們仨,人多他自然不會抽,倒不是怕被人拍了影響不好,他在意的是,即使在室外,人多了也會吸入二手煙。
很快司機到了,經紀人去了副駕,讓他倆坐後邊。
“七月得回隊,十月開始封閉,”經紀人看着平闆,小聲念着傅江雲的行程:“最近有好幾工作,接下來的話,時間也來得及。”
眼下才五月底,六月倒是能騰出時間。
“一個快餐品牌,一個雜志封面,還有一個沖鋒衣代言。”
“title都差不多,”奢侈代言傅江雲也有了,國民品牌也可以簽兩個。所謂全方位發展嘛。經紀人腦子裡有了打算,卻還是問他的意見:
“你怎麼看?”
傅江雲盯着窗外,把玩着膝蓋上的手機:“都推了吧。”
“我沒空。”
意料之中地,經紀人臉色不太好看。
“不是,怎麼就沒空?”他回頭看傅江雲,“整整一個月的假期,你接一個也行啊。”
龔雪從手機裡擡頭,默默掃了二人一眼。
“賢哥,真不行。”傅江雲靠着座椅,懶懶沖他勾唇一笑,“六月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辦。”
“你幫我推了,損失我補給你。”
“去去去。”他什麼時候要過這些。
對上龔雪的視線,賢哥忍不住跟她吐槽:“龔小姐,你看看他。我手裡幾個運動員,誰都聽我的安排,就他,就愛跟我對着幹。”
龔雪看了身邊那人一眼,傅江雲感受下她投來的目光,無所謂笑了下。
“誰讓你攤上不差錢的公子哥兒?”龔雪道:“能管住他的人恐怕——”
“——恐怕也隻有虞秋池了。”賢哥接過話,傅江雲直接笑出了聲。
龔雪一頓,她剛想說,能管住傅江雲的人恐怕不在地球。
倒是忘了虞秋池的存在。
“你又知道了?”傅江雲反問,卻沒反駁。
路上傅江雲看了好幾眼時間,到家估計得一點了。原本打算問虞秋池要不要吃點宵夜,但她估計睡了,沒回微信。
他手肘抵着窗邊,隔一會兒點開屏幕看一眼時間。
龔雪看到,問了句:“你還有事?”
傅江雲搖頭。
再一次路過便利店,傅江雲忽然喊住司機。
“麻煩您前面停一下。”
“買點東西。”
很快,龔雪看見他出現在便利貼門口結賬,手裡拿了兩盒東西,沒看清是什麼,被他揣進了衣兜。
身後的被子被人掀起,帶來一股涼意。
虞秋池半夢半醒,摸到腰上多了隻手。
她下意識去抓,卻被對方握住。
人也貼了過來,溫溫的呼吸打在她耳畔,虞秋池閉着眼鏡躲了下。
等等,不是夢?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,她一個激靈坐起。
“傅江雲?”
借着床邊那點稀薄的光,她認出人來,懸着的心慢慢平複。
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傅江雲把人一把拉進懷裡:
“剛剛。”
“不是說明天麼。”虞秋池徹底清醒,她還準備去接他。
“沒事兒就回來了。”其實是想見她就回來了。
“醒了?”他問。
“沒有。”虞秋池閉眼,心裡罵了他一萬遍。
傅江雲按着她的頭往懷裡帶:“睡吧。”
懷裡的女孩不斷調整姿勢,最後直接掙開他的手,轉向另一邊:“悶死了。”
又過了一會兒,她試探着小聲喊了傅江雲一聲。
“嗯?”
傅江雲雙目微阖,聲音有些暗啞:
“睡不着?”
“不都賴你……”虞秋池轉過身來,“下次再這麼晚回家,你直接去你那屋睡,别把我弄醒。”
“你知道我昨天才睡了幾個小時嗎?我最近睡眠嚴重不足,今晚睡得早,又被你給弄醒……”
她小嘴叭叭不停,“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。”
黑暗中,虞秋池看他緩緩睜開雙眼。
傅江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直接脫了上半身的白t,俯身堵住她的嘴。
“那就做點别的。”
“——嗳,”她推他,絲毫推不動。
虞秋池被他親了好一會,抵着他的胸膛把人從自己身上推開:
“沒東西了。”
她記得很清楚傅江雲出差前一晚兩人用完了最後一個。
傅江雲傾身摸向床頭櫃的夜燈,打開,“那生一個?”
虞秋池裹着被子用力踹了他一腳。
“你生?”
如果男人可以,那他也願意孕育和她的血脈。
她看着他起身,走向挂着外套的地方,三兩下摸出一個小盒,撕了塑封扔進垃圾桶。
她撐着手肘,看他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:“什麼時候買的?”
“回來的路上。”
虞秋池坐在床上,仰視着床邊的他。
傅江雲同樣看着她,對她笑。
他笑得有點小壞。虞秋池一下猜到他的意圖。
下一秒,他就拉起她一隻手,往手心裡塞一片,俯身貼着她的耳側,輕輕說了句:
“幫我帶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