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池專門給他買的男士沐浴露,就放在另一個浴室裡。可他一直不愛用,非得跟虞秋池用一模一樣的。
虞秋池湊近聞到,滿意的點點頭,拿起茶幾上的叉子給他投喂了一小塊水果。
“今晚上總指導說,可能今後會重點培養劉以晨。”
“什麼意思?以後比賽都不讓你參加了麼?”虞秋池胸口略帶起伏,傅江雲握着她的手腕,然後他别擔心,淡淡道:“不是,就是得培養新人了。其實就算我這兩場比賽都得了冠軍,他們也會将重點轉移到劉以晨身上去。”
傅江雲的确算老人了,當初他才進國家隊,不也是被大夥這樣照顧過來的麼。
“那也就是說,未來他會參加很多比賽?”虞秋池問。
“你理解的沒錯。”傅江雲點頭:“國内外各種比賽都要讓他去試試。”
“那你呢?”虞秋池看他,“他們怎麼這樣!”虞秋池就差把那些人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,還好傅江雲即使捂住她的嘴。
“你聽我講,隊裡隻是要開始重點培養别人,也沒放棄我。今晚他們還在問我今後怎麼打算,希望我能多留幾年。”
原本傅江雲就想拿下這季度的單闆大跳台和破障金牌,就慢慢退了。
虞秋池冷哼一聲,“他們主意打得蠻好。劉以晨還沒完全培養起來之前,還要揪着你不放。”
如果他适應得很快,那未來的大賽不出所料都會為他讓步,如果适應得不太好,那就讓繼續讓傅江雲上。
反正滑得成績如何,挨罵的都是傅江雲。
他也聽出了她話裡的不滿,無所謂搖頭:“競技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他在體育圈裡這麼多年,早就清楚其中的殘酷。
“不過我也跟教練說了,我會跟隊裡争取機會,明年的世錦賽我還是要參加。”
傅江雲語氣堅定:“在哪摔倒在哪爬起來,這些天我也想了挺多,雖然你們都替我開脫,說我滑得這麼差跟骨折有關,可我也看到了對手的水平。他們都挺牛逼的,我要沒受傷去跟人比,興許結果也不好說。”
“怎麼不好說?他們是很強,可你也不差啊。”虞秋池看不得他那副突然弱小無力不自信的樣子。
“反正我還是想試試,你支持我麼?”
虞秋池眼皮垂下,“支持是當然支持的,可你壓力會很大……”
“而且你剛剛不是說,要讓劉以晨多參加這些比賽麼?你們隊裡會讓你上麼。”
傅江雲望着頭頂的水晶吊燈,“隻要我成績比他好,就自然能參加。”
“體育競技吧,說殘酷也殘酷,可說公平,也算公平。”
“……反正就是很現實就對了。”虞秋池聽完直接總結。
“那你是贊成我再戰一年麼?”
“我有說過半個不字麼……”虞秋池鄙夷道:
“你不如先去做幾組卷腹,增強核心,現在的00後啊,個個都人高馬大,身體素質好得不行,我看那劉以晨也是,又高又強的,你不好好練習怎麼跟人家比?”
傅江雲皺眉,“你嫌我老了?”
“我可沒說啊。”虞秋池擺手,上下掃視他的身體:“我隻是說現在年輕小孩兒很強而已。”
這跟嫌棄他有什麼區别。
傅江雲強勢拉過她的手放在腰腹上。
“?”虞秋池着眉頭看他。
“沒摸到麼?”
虞秋池了然,不就是那硬邦邦的腹肌麼。
誰沒有似的,那網上擦邊男那麼多,個個都是頂好的身材。
虞秋池刷過不少,腹肌什麼的對她來說也不過爾爾。
她不屑地把手收回來。
見她一副不感興趣的表情,傅江雲他沙發裡爬起來挑眉睨視她:“你要不要試試看?”
“試什麼……”虞秋池擡頭,剛好望進腰他腰腹下方那團有些鼓起來的東西,就那麼一眼便别過眼,悄悄咽了口唾沫。
他俯下身,彎腰在她耳畔挑撥。
語氣輕佻又帶點痞氣。
“看我今晚、能不能把你弄得趴在我身下求饒、”
“欸——!!!”
虞秋池還沒來得及說不,就被某人單手直接懸空扛到肩上。
她掙紮,某人就拿嘴堵她。
她要跑,某人就握着腳踝把人從床尾拽回原位。
睡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剝下的,内衣也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掐着脖頸單手解開的,就連身下那小塊可憐巴巴的布料,也在一個個駭人聽聞、黏得發膩的聲音下被某人脫下。
但他也沒好到哪去。
虞秋池少一件,勢必也要剝下他的。
傅江雲用實際行動給她上了一課——男人三十而立,真不是随便說說的。
最後的最後,她被撞得分不清方向,啞着嗓子抱着他的胳膊啜泣,哼哼唧唧讓他停下。
傅江雲心軟,幾次想結束的時候腦子裡想起她的話,把人拉起換了個地方,扔她怎麼捶打,依舊不肯放過她。
虞秋池這把真是把自己玩了進去。
試問哪個男人能忍受另一半對自己說“老”這個字眼!!
男人!至死是少年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