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豔兒羞澀點頭。

姜雯大為震驚，“你不是不喜歡他嘛！”

“那是以前！”趙豔兒趕緊辯駁，“現在喜歡的。”

姜雯笑問：“是什麼讓你轉變如此大？”

趙豔兒擺擺手，“轉變的不是我，是他。”

曹元承？一個過往在趙豔兒描述中的大胖子，老是粘着她，甩不掉的纏人精。

趙豔兒挑挑眉，“我二叔來莊上尋我時，不是說我的消息也告知了曹府那邊嘛。”

姜雯點頭，這事姜雯有印象，“當時你二叔說曹元承定要來找你，但是他最後沒來。”

趙豔兒搖頭。

姜雯見狀詫異道：“他來了？那我怎麼不知曉。”

按莊子上姐妹們的八卦程度，那曹元承一旦出現，姜雯必然能得到新瓜。

吃不到這口瓜的唯一原因... ...

“他沒去莊子上，”趙豔兒解釋：“他在半路被人偷了包袱，淪落街頭成為乞丐，根本就沒到京都。”

衆人詫異。

“這還真是倒黴。”

周秀燕挖掘出其中關鍵點，問道：“當初你匆匆離開，真的隻是為了不想離别嗎？”

姜雯聞言瞪大了眼，與周秀燕面面相觑。

姜雯可沒忘記當初離别場面時，自己還分外贊同趙豔兒的想法。

當初自己可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啊。

趙豔兒尴尬撓頭，“那小子從小就癡纏我，我知曉他的德性，在莊子上遲遲等不到他時，我便去信曹府，得知他确實早已出發的消息後，我就猜想他大概是半路出意外了。有這個原因，我當日才走的有些急切。”

“回巴郡的一路上，我和二叔一路沿途尋找，最後在街頭看到淪落成乞丐的曹元承，他已是瘦了大半，頗為令人心疼。”

姜雯歪頭瞧向趙豔兒，冷笑道：“他現在想來是極好看的。”

趙豔兒意外：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
因為我也知道你的德性！

姜雯起身摩拳擦掌盯着趙豔兒，“你倆相處了大半年，那麼多來信中，卻從未對我提及此事，趙豔兒，你真夠可以啊。”

說着，姜雯暴起，按倒趙豔兒，去撓她腰間癢肉，還招呼幫手道：“錦繡，快來幫我。”

趙豔兒癢的大笑着求饒：“我錯了，我錯了，這不是太打臉了，我不好意思說嘛。”

“那現在就好意思說了？”

“現在都要成婚了。”

“成婚了才告訴我！”姜雯更加賣力撓趙豔兒癢肉，“秀燕姐、陳妮、郭竹，快來，她騙我們！”

趙豔兒在這場絕對壓倒性的戰争中苦苦求饒，深刻認識到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。

晚間，姜雯到趙府安排的九央樓歇息，所謂九央樓是真有九層樓高，是少見的高樓，央有長久之意，故此取名。

錦繡剛在屋内整理好包袱，趙豔兒便過來說要帶姜雯等人去這邊的夜市瞧瞧。

巴郡靠河，夜間河面船隻落下船錨，挂上燈籠，形成巴郡地帶獨特的夜市。

行走這一路來，姜雯等人早有耳聞。

趙豔兒提及去夜市，幾人都歡喜的跟着趙豔兒走。

停在河面上的船隻因船頭船尾有人當路走動，坐在船隻中間吃糍粑糕的姜雯等人能清晰感受到身下船隻晃動。

不通水性的姜雯忙伸手把住船沿，深怕這晃動會導緻翻船，或者把自己給晃下去。

“莫怕，不會有事的，”趙豔兒安然沉浸在船隻的晃動中，甚至跟着晃動搖擺着身體，恍如遊戲一般。

趙豔兒把糍粑糕放一邊，仰天躺在船上，“你們像我一樣，來。”

姜雯和周秀燕等人對視一眼，幾人都開始躺下，姜雯見狀這才學着趙豔兒仰天躺在船上。

在視線看到那片黑暗中的星河時，姜雯才知曉趙豔兒想讓我們瞧什麼。

旁邊的趙豔兒問了一句，“美吧。”

“美，”幾人同聲回答。

在晃動的船隻上看着滿天繁星的星河，姜雯長久以來的緊繃在此刻逐漸放松，好似回到兒時的搖籃，船隻随波晃掉船上人的煩憂。

正當姜雯沉浸其中時，遠處穿來馬蹄和喧嘩聲。

姜雯起身擡頭去看。

遠處一片火紅火把正朝河面快速襲來，河上船民頓時驚慌不已，有人大喊道：“快跑，土匪來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