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來說我差點導緻你們三家公子喪命,可有直接指使或者誘導的證據?什麼都沒有就敢來叨擾府尹大人,豈不是罪過?”
“李清月,你莫要混淆視聽,大人問的是認不認識我們的孩子,水東江城南那麼多雙眼睛瞅着的,你敢說與我兒沒有過交集?若非你蓄意玩弄感情,他怎麼會因為你而沖動打架。”第二對夫婦中的中年男子憤怒的指責着。
“這麼說的話,我最近是有認識三位公子,不過他們太普通了,我也就沒什麼印象了。至于勾搭,真談不上,他們說愛我,那好,我給他們了一個機會,不過是出了個小考驗,讓他們互相證明下誰是最愛我的那個,畢竟、世界上隻有一個李清月,總不能把我分成三份嫁給三個人吧。”
李清月走近了地上那位昏迷的公子,咂舌道:“真是可惜了,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幹什麼,沖我發什麼火,哦對了,忘記給你們說,你那至今還沒清醒的兒子是被他家斷了一隻胳膊的兒子給打傷的。”
像是沒看夠熱鬧,女子又補充着。
“至于你那個尋短見的兒子,我不過是嫌他太懦弱了,不敢為了我出手,所以說了他句膽小鬼而已,是他自己脆弱不堪跳了河,最終還是本姑娘把他撈上來了,你夫妻二人不知感恩也就罷了,還反潑我一身髒水,實屬歹心。”
“你、你、你、蛇心心腸的女人。”
“天殺的、我要殺了你。”
公堂之上瞬間亂成了一鍋粥。
傅纓見戲也唱的差不多了,便拉着秦承時準備去尋個酒樓吃飯。
“小五哥哥,方才那個姐姐嘴巴也太厲害了吧,我要是那三對夫妻,定是吓得當場都說不出話來了。”
“确實挺厲害的,不過這女子行事果斷,條理清晰,定是有理在先,如此一來,為了捍衛自己的利益而據理一争,好像也沒什麼好争論的。”
二人說着說着便走到了附近的酒樓,點上了一桌菜,坐在了閣樓之上。
莫約片刻後,二人在酒樓裡瞧見了一個熟悉聲音。
“小二,菜都是老樣子,給我還是送到二樓那位置。”李清月從懷裡掏出了銀元。
“李小姐,今日恐怕不行了,二樓閣樓中間那個位置已經有人了。”隻見小兒面露難色解釋着,還順勢指了指樓上。
秦承時還以為那小二在同自己打招呼,連忙回應了個笑容。
“他們啊?”李清月笑着道:“無事,我和他們拼個桌,菜照上,再上幾壺美酒。”
說着她便往傅纓所在處走去。
“叨擾了,不知兩位公子介意拼個桌不,我來這家酒樓就喜歡坐這個位置,沒曾想今日被兩位公子占了先機。”
傅纓主動起身坐在了秦承時身旁,替她空了個位置出來。
“李小姐笑的如此開心,想來方才在官府的判決定是赢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女子笑着道。
不一會美酒便呈了上來,李清月吆喝着二人與自己共飲。
“他還小,不便飲酒。”傅纓接過了秦承時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瞧我、瞧我給忘了,弟弟對不起呀。”
“無事的。”秦承時倒是覺得沒什麼。
三人邊吃邊喝,暢談了許久。
“怎麼,連你也要勸我們女子早日嫁人嗎?”李清月似乎是喝的有點多,連說話也變得膽大起來,指着傅纓的鼻子道。
“不敢,勸嫁有罪,在下不做這種事。”
“最好是。”李清月猛然站了起來,笑出了聲。
“隻是在下很好奇,像姑娘這般的女子,究竟會喜歡怎樣的人?”
“我的要求也不多,做到八個字便好了。”
“哦?哪幾個個字。”聽到她的話,傅纓頓時來了幾分興趣。
“時月更疊,待我如初。”
女子将酒一飲而盡,渾身慵懶的靠着欄杆上。
“我李清月,雖不是出生名門,可自幼也是得父母、兄長疼愛,家族殷實,不缺财富,此生若是尋不到真心之人,絕不相許,我并非沉溺情愛之人,所以,為何要違心嫁給那些男子,就因為他們對我有情我便一定要給予回應嗎?真是天大的笑話,愛若如此廉價,要它何用?”
女子譏諷後,又補充道。
“風花雪月之中,自古男子多絕情自私之輩,情愛于他們而言并非長久之物,所以,想娶我之人,做不到這八個字,免談。”
許是酒意上頭的原因,女子言語十分慷慨激昂,不過她的坦誠之言倒是讓人十分欽佩,傅纓朝她回敬了一杯酒。
“姑娘如此清醒,實屬難得,你我雖萍水相逢,卻難得在這方面看法一緻,我敬姑娘一杯,願姑娘得償所願。”
“謝謝啦,這世間難得有你這般的公子,能如此懂我們女子……”女子說着說着便耐不住醉意,醉倒在了桌子上。
“哥哥,她醉了?怎麼辦。”
“沒事,咱們先走。”傅纓又喚來了店小二。
“這位姑娘……”
小二見狀,笑着回應道:“公子放心,李小姐是這裡的常客,我們會盡快通知李府管家來接人的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傅纓最後看了眼她,便牽着秦承時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