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應秦祁源的人很快便和他們會了面,地點定在了元江城裡的一家酒樓。
頃風與灼華親自去接見的秦祁源。
“見過大人。”二人行禮道,一旁的那男子見他二人對秦祁源如此畢恭畢敬,心裡不由得揣摩着他的身份。
秦祁源擡手制止了對方,随後眼神了旁邊還有人,這是頃風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男子有些陌生。
“你們主子可還安好?”秦祁源問候道。
“回大人,我家公子近幾日身體抱恙,故而不能出面來見大人,特讓我二人來接應大人。”
“公子知曉大人有任務在身,故而讓我将這個交給你,或許有一定用。”灼華說完便将傅纓寫好的東西遞給了秦祁源。
秦祁源點了點頭,随後看向一旁的男子,反問道:“元江也到了,你還不走?”
頃風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大人,這位是?”
“在河裡随手救的将死之人。”秦祁源随意道,随後打開了信封。
那男子心中惴惴不安,眼下他身負重傷,想憑一己之力救出妍娘簡直是癡人說夢,既然眼前的先生的身份定十分不簡單,何不賭一把,求求對方?
想到這裡,男子便連忙跪地磕頭。
“求求先生大發慈悲,助我救救妍娘吧,求求先生了。”
秦祁源将視線移回地上那人身上,有些沒好氣的問:“你我既不知根,也不知底,我為何要幫你?”
“還是說,你覺得我為何能幫到你?先前你可是說過,你那未婚妻身出高門貴族,你憑何覺得我會趟這攤渾水?”
那男子被打擊的有些心如死灰,哭着道:“既如此,那便求先生看在相遇一場的份上,待我幾日身故後,替我傳告棟城城門巡守将領蔣明,來刺史府為我收屍。”男子雙目通紅,似乎下定了決心,起身邊想離開。
“慢着。”秦祁源來了興趣,喊住了對方,随即問道:“棟城刺史和你有什麼關系?蔣明和你又是什麼關系?你究竟是何人?”
那男子止住眼淚,緩緩回答道:“我名叫朱廣安,蔣明乃童年故交,家中父母數月前無故身亡,蔣家與我朱家交情頗深,收屍安葬一事他們定不會拒絕的。”
“至于棟城刺史……”提及此人,朱廣安有些惡狠狠的攥緊拳頭,恨不能将其拆之入腹,扒皮抽筋。
“他就是個喝人血的惡徒、小人,妍娘若是在他手中太久,定會生不如死的。”
秦祁源這才反應過來,眼前這人或許便可能是自己查明棟城案件的突破點。
“所以你口中妍娘便是棟城刺史之妹?”
“嗯。”那人有些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,或許是以為秦祁源聽到他的名諱後感到了害怕,于是開口安撫道:“先生莫害怕,你并沒有承諾我什麼,那袁志縱使權勢滔天也不會找你的麻煩的,隻是日後大人若是在元江任官,莫要提及你我相識一事。”
“那袁志當真如此厲害?可為何我聽聞棟城這些年來發展的十分穩定?刺史為官勤勉,民間對其稱贊不已。”
“哼。”男子内心冷哼了一聲随即勸道:“先生還是少知道的好,先前我過于心急了,你于我有救命之恩,本不該将你牽扯之中,如此、便就此别過吧。”男子行完禮便準備離開。
秦祁源一個眼神制止,吳浒即刻将房門攔住了,堵住了朱廣安的去處。
“這、這……”朱廣安不解。
秦祁源笑着将朱廣安拉坐下來,随後道:“這件事,我幫你。”
朱廣安有些慌亂,随後連忙解釋:“先生莫要逞強,方才是我過于心急了,這才沒考慮到諸多事宜,這棟城刺史袁志在西南一帶隻手遮天,地位非常人所能撼動的……”
秦祁源越聽越覺得眉頭緊鎖,果然這朱廣安定是知道許多内幕的,必須讓他盡快說明城中情形。
“不要怕,即便是袁志本人來了,見了本官也是要行禮的。”秦祁源将癱軟的朱廣安虛扶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