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點不巧。
聞人聽雪被她的太子小師弟一路追殺不說,她身上還有一種很麻煩的蠱蟲,一發作,能讓她疼沒半條命。
商枝也倒黴,她穿書後跟個老頭學鬼道,幹點倒鬥的活兒,本來都金盆洗手開豆腐坊了,誰知道某天突然被一群人拿劍架在脖子上,逼她下了一個很危險的墓。
她在墓裡不小心掀了一個棺材,棺材裡睡着一個紅衣男鬼。
那男鬼長得是真好看啊,穿着一身紅衣,妖冶豔麗,腰細腿長,皮膚還賊白。
但他詐屍的樣子就不太美麗了,特别是他詐屍後不僅追着商枝打,還給她下了要命的屍毒,要不是商枝有兩下子,真得把命交代在那兒。
狼狽不堪地逃出來,那屍毒太厲害,眼看就要小命不保,商枝連滾帶爬找醫生來了。
因為兩人都身受重傷,兩人幹脆一起結伴去碧海潮生。
至于為什麼去碧海潮生。
看過原著的聞人聽雪是這麼說的:“碧海潮生相當于北京協和,要是碧海潮生都治不好的病,别的地方也治不好。”
這個形容言簡意赅,通俗易懂,商枝一下子笑出了聲。
“哈哈哈,這可真是穿越者獨有的默契,我媽以前帶我去協和看過腦子,你還記得她為什麼要帶我去協和看腦子麼?”
聞人聽雪說道:“因為你晚上偷偷看鬼吹燈被吓得神經衰弱,月考成績跌出了年級前十,又因為睡眠不足整天無精打采天天喊頭疼,你媽以為你被應試教育搞瘋了,連夜帶你去了協和,陪你們一起去的還有我。”
說起往事,聞人聽雪臉色複雜:“你以前最怕鬼了,現在天天和鬼打交道,真是天意弄人。”
商枝一臉滄桑。
船外海浪滔天,天空上烏雲翻卷,一艘體格龐大的商船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行駛在駭人的海浪之上。
商枝穿着一身粗布灰衣,頭發在腦後紮成一束短馬尾,額前垂落幾縷碎發,在額間的玉環抹額前蕩來蕩去。
那是一塊材質上好的白玉,美中不足的是裡面有許多紅色的絲狀雜質。
那種紅色的雜質像血絲一樣,滲透了玉環的各個角落,使得整個玉環看起來十分詭異。
她盤腿坐在茶幾前,伸手拿了一杯茶,吊兒郎當地說道:“所以我這屍毒要是碧海潮生都治不了,我就隻能等死了呗。”
“媽耶,我還沒有擺脫我的處子之身,穿越十二年,死後仍是處女,笑不活了!”
“家人們,誰懂啊!”
坐在她對面的聞人聽雪原本面色沉重,一聽她這話不禁嘴角一抽,有些無語:“你有完沒有,天天淨整這死出。”
話音未落,放在茶幾上的手已經被商枝緊緊握住,并被輕輕摩挲。
聞人聽雪是個劍客,因為常年練劍,手心結了一層厚厚的老繭,但手背卻白皙細嫩,光滑無比。
被商枝來來回回這麼一摸,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一言難盡地看着面前的摯友。
商枝滿眼憾恨,看着面前一身白衣姿容清絕的聞人聽雪,第一千次重複道:“聽雪啊,但凡咱倆有一個人是彎的......”
聞人聽雪面無表情地替她說出了後半句:“那我們早就鬼混到一起了,然後被翻紅浪,夜夜笙歌,一夜七次,花樣百出,時而你在上,時而我在下。”
商枝痛心疾首地說道:“是啊,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麼?”
聞人聽雪看着她,“什麼感覺?”
商枝歎氣,“這感覺就像是豬的家門口長了一顆水靈靈的白菜,按理來說應該趕緊拱一拱,這樣才不暴殄天物,奈何這隻豬隻能吃糠。”
“然後這糠吧,要麼摻了毒,要麼摻了屎。”
聞人聽雪:“......”
另一手還被商枝緊緊握着并被輕輕摩挲,她隻好用另一隻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,一雙黑眸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商枝。
過了一會,她也遺憾地歎了一聲。
商枝為了省事隻穿男裝,她眉眼銳利,下颌線比聞人聽雪的人生規劃還要清晰,因為常年在各種墓穴裡穿行,幹得都是不見天日的行當,所以膚色比聞人聽雪還白一個色号。
商枝身高腿長,長得非常不錯,身高一米八五,但平胸,沒穿書之前一直想去當超模。
現在穿着男士古裝,乍一眼看過去,完全就是一個俊美跳脫的美少年,還帶着點雌雄莫辯的味道。
但凡兩人有一個是彎的.......
聞人聽雪閉目,幽幽說道:“現代的男人都不怎麼樣,古代這封建地方更找不出一個能看的,直女真是對我的一種詛咒。”
商枝拍了一下桌子,哈哈大笑起來。
聞人聽雪靜靜地看着她笑,在心中感慨她的沒心沒肺,種了屍毒居然還能笑得這麼開心。
“你現在就不擔心嗎,這屍毒可不是普通的毒,我們這一路拜訪了多少位神醫,個個束手無策,這些神醫裡也不是沒有碧海潮生的人。”
聞人聽雪眉頭輕蹙,她的相貌清絕出塵,又經常穿一身白衣,是個仙女一樣的姑娘,明知道她武力值極高,還是讓人忍不住心中憐愛。
“寶,可别皺眉,眉間會生川字紋,趕緊笑一下,你笑起來的樣子最好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