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是打通了身體淤堵的關節,明白了根本所在。
想要找音源,他就得借助柳露和陳榮霞的幫助。
一道難題一旦有了解題的思路,餘下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。
他找男同學幫忙約了兩人在校門口的奶茶店,他先給她們一人點了一杯奶茶,而後解釋誤會。
兩人起初不信,柳露還特意打了書法培訓班的一個上屆學哥的電話,再三确認是冤枉了盛煦之後,臉上這才有了笑容。
“我找不到音源,還要麻煩你們兩位同學幫我聯系聯系她。”盛煦懇求。
陳榮霞打開手機,給音源打了電話,沒人接。
柳露給她發短信,也沒人回。
“你多打幾個電話試試!”盛煦焦急催促。
陳榮霞吸口奶茶,瞪他一眼,“你怎麼不打?”
盛煦揚揚手機,笑的苦澀,“我還沒有她的手機号碼。”
“什麼?”柳露被嗆了一口奶茶,“咳咳咳……”臉咳紅了,也沒能緩過來震驚的樣子。
“不是吧大哥,有你這樣和女生談戀愛的嗎?”陳榮霞真是服了。
盛煦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這不是沒好意思嘛!”
“哎!我家音源怎麼命這麼苦,遇到你這個悶葫蘆,真是遭罪啊!”柳露緩過來之後,哀歎不已。
“露,咱這不是生活在民國時代吧?”陳榮霞扶額,她懷疑自己穿越了。
盛煦隻是揉搓着碎發腦袋,不再言語。
柳露深深吸了口椰果奶茶,“霞,咱們兩個再多打幾個電話看看。”
兩人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,可依然沒人接聽。
于是在盛煦的帶領下,柳露和陳榮霞來到了音源她哥家的樓下。
兩個女生上去敲了門,開門的是音源的嫂子,“嫂子你好,我們是音源的同學,請問音源在家嗎?”
柳露看着眼前長相精明,打扮精緻的音源嫂子,不禁想起音源那随意的穿着。
“音源和她哥回老家了,等過幾天就回了,你們兩個進來坐會兒喝點水吧!”
陳榮霞忙笑着擺手,“不麻煩了嫂子,我們改天再來,再見嫂子!”
兩人匆匆下樓,将得知的情況告訴一臉焦急的盛煦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盛煦大大松了口氣。
“盛煦,别忘了,等音源回來請我們大吃一頓的事。”等三人走出小區,柳露大聲提醒道。
陳榮霞準備宰他一頓,“就是就是,到時候别小氣啊!”
盛煦認命點頭,“随時恭候!”
三天之後,音源的身影出現在學校門口,被日日等候的盛煦堵個正着。
“音源,你可算回來了!”他大步跑到她跟前,興奮大喊。
音源比前幾日瘦了,臉色有些蠟黃,精神狀态也不太好。
她隻是淡定的瞥他一眼,然後冷淡的嗯了一聲,繞過他礙事的身軀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她應該還在生氣,盛煦快步追上,拉住她的胳膊,急着解釋,“音源,你誤會我了。”
音源冷冷地甩開他的手,嫌棄地斜他一眼,一言不發,任憑他的氣息在風中紊亂。
“音源,你……”
他的話被她的不耐煩打斷,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
他張開雙臂,攔住她的去路,“那個女孩是培訓班老闆的表妹……”
“她是誰跟我有什麼關系?盛煦,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,你也沒必要跟我解釋,我真的很累,很累,我需要休息,請讓開。”
音源冰冷的目光射向他,疲憊的神色上是難掩的落寞。
盛煦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音源,他一時有些愣神,就這樣呆呆的看着她漸漸走遠。
有些誤會真的沒必要解釋嗎?
她是真的不在乎?
還是心裡根本就沒有自己的位置?
盛煦心底空落落的,垂頭喪氣的轉身。
臨近畢業,班會開的頻繁。
音源和盛煦兩人不可避免的碰了面,兩人都很沉默,誰也沒有先跟誰說話。
在音源視他如空氣的這段日子裡,盛煦每日愁眉苦臉,整個人都變得蕭條了不少。
在操場上跑步揮灑汗水,是他唯一能釋放苦悶的方式。
他潔淨的下巴上如蠻荒之地,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黑胡茬。
操場外,音源被柳露和陳榮霞兩人一左一右的架到操場。
“音源,你看看盛煦現在都快成流浪漢了。”柳露指着遠處沉浸在跑步中的盛煦給音源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