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麼說,你倆還挺配。”胖倉鼠道。
“配個頭,你眼是瞎的啊!”楚與非沒什麼好氣道,“再說這種話,我拿你去跟蛇配。”
“哦。”胖倉鼠默默閉上了嘴巴,又縮了回去,因為它相信楚與非是做得出來這種事的。
沒過多久,楚與非聽見熟悉的馬蹄聲。
“上來吧。”少年一個轉身又回到楚與非身邊,陽光下他向她伸來手,自信又坦蕩。
雖說這一刻的江令舟是有些帥,像是原野上騎着風的少年攜一曲清歌奔她而來,遠處的風鈴搖晃,綠波蕩漾。
但是!
這本來就是楚與非自己的馬!
“憑什麼是你讓我上來,不應該是我讓你下來嗎?”楚與非質問道。
“也是。”江令舟下了馬,随後向楚與非彎腰道歉,“一時興起沖動了,還請姐姐原諒。”
望着江令舟這副乖巧模樣,楚與非覺得白日見了鬼。
“你小子不會有什麼招等着我的吧。”楚與非冷冷抱胸,一臉狐疑,“我勸你不要跟我玩什麼花招,不然我鞭子的厲害你也是見識過的。”
“我想明白了。”江令舟看着楚與非,一臉真誠,“跟着姐姐有前途。”
“什麼意思,怎麼突然就想明白了?”楚與非看着他,“你到底有什麼企圖?”
楚與非看不透他。
“我也要去萬劍谷取我上輩子的兵器,但我現在法力盡失,不如跟你一起,也好保證一下自身安全。”江令舟向楚與非走近,一雙狐狸眼看着她笑道:“不是你說的嗎?叫聲姐姐就罩我一輩子。”
話是這樣說的,但是……離得有點近了。
楚與非後退咳嗽了幾聲,“算你小子識相。”
“上馬吧。”楚與非坐在馬上等他。
江令舟看見楚與非耳朵那片的绯紅卻笑了。
“姐姐不拉我?”江令舟問道,不知道為什麼他發現叫楚與非姐姐占便宜的好像是他。
“你有手有腳的,自己上來呗。”楚與非不慣着他。
“那我是坐前邊還是——”
“當然後邊,不然我抱你啊。”楚與非道。
說着,江令舟一個翻身上了馬背,“我拉着缰繩也是可以的,不然姐姐就太辛苦了。”
莫名兩人貼近了些距離。
江令舟本來就比楚與非高大,這樣倒像他抱着她。
“……那個,要不你還是正常點吧,不想叫我姐姐就别叫吧。”楚與非感覺臉都要燒紅了,之前跟餘安澤在一起都沒有這麼别扭燒心過。
江令舟清笑了一下,随後拉了拉缰繩,貼在她耳邊輕喊了一聲,“駕。”
楚與非隻覺耳邊一陣酥麻,直到心底,卻還是像石子落入的水面一樣泛着層層漣漪。
馬蹄向前,清風徐徐,而他也将缰繩還給了楚與非,“還是姐姐來吧。”
“你姐姐叫得倒是越來越順口了。”楚與非怼道。
“那當然,畢竟我心甘情願。”江令舟沒皮沒臉道。
“厚顔無恥了。”楚與非道。
“也隻對你。”江令舟打趣道。
“呵。”楚與非白了他一眼,“不過你是怎麼猜到我要去萬劍谷取劍的呢?”
“因為你跟劍閣那老頭兒有仇。”江令舟很直白。
“你怎麼知道?”楚與非有點驚訝。
“在書肆裡偶然看玄冥宗的八卦閑事集知道的。”江令舟看着天空的飛鳥,漫不經心道。
“還有這種書?”楚與非有些訝異,“這上面的書寫的都是玄冥宗的八卦嗎?”
“是啊,你在上面還挺出名的,十個八卦閑事九個都跟你有關。”江令舟道。
“呵,想也知道,寫我都是些不怎麼好的形象吧。”楚與非自嘲道,畢竟她對自己的人氣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,走到路上狗都嫌。
“不啊,我倒覺得你比那些人都要好得多。”江令舟道。
這話聽上去倒有幾分真心實意,楚與非也有些動容,畢竟被人罵慣了,很少聽到較為真心的誇贊,雖然這人是江令舟。
但她還是偏過頭一臉不屑,耳根卻紅了,“呵,那估計你看得都是盜版,我可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巧了,我也不是。”少年笑了笑。
天邊白雲悠悠飄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