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,師兄,師兄。”若慕又喊了他幾遍。
“什麼事?”餘安澤回過頭,一時之間語氣還有些不耐煩。
“沒事了……”若慕有些委屈地低下頭。
剛才的餘安澤有些吓到她了,她以為大師兄會向她想象得那樣溫柔安慰鼓勵她。
畢竟大師兄一直都很溫柔,語氣都很少有兇的時候。
或許是這次任務太過緊急了吧。
若慕垂下頭握着衣角。
對,一定是這次任務太緊急了。
他們到了東南處,未見妖獸,卻聽見嬰兒的哭聲。
這哭聲實在難聽,而且吵鬧。
“奇怪,這荒無人煙的,怎麼會有嬰兒的哭聲?”若慕困惑道。
“小心!”餘安澤推開她,一劍斬殺了那隻人臉羊身的怪物。
若慕回身吓了一跳,随後躲在餘安澤身後。
“這是狍鸮,那晚在荥陽村曾出現過的。”餘安澤提醒道,“衆弟子,戒備!”
“把它們引到低處,一并斬殺。”餘安澤冷靜指揮。
***
屋内,楚與非打了個哈欠,此時卻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“進!”楚與非正攤在窗台旁的搖椅上看書,陽光正好灑在她的潑墨發間,看上去溫柔又甯靜。
“在看書?”楚皓川有些意外。
楚與非比他想象得要乖巧,之前受傷養病都呆不住。
“嗯,我想了解關于凡間的一些事情。”楚與非坦然道。
“聽說與你同行去萬劍谷那位少年就是用刀的。”楚皓川開門見山。
楚與非翻了一頁書,道:“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沒錯,那個少年大概就是現在的魔界尊主了,實力應該是在灼日之上。”
“不過我覺得他也沒有那麼可怕。”楚與非道。
其實仔細想想,在她印象中,江令舟也并未做過什麼血腥瘋狂的事情,跟灼日那個變态比起來,還算正常。
當然,除了使用禁術逆轉時空那件事。
“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?”楚皓川皺了皺眉,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楚與非為什麼會對這個人這麼信任?甚至都比對她這個爹還要信任了。
“沒發生什麼,不過就是同行走了一段路,之後就散了。”楚與非看着窗外的竹葉,想着能把語氣放多淡就多淡。
“那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同路的,又是什麼時候散開的?”楚皓川一副審問的語氣。
楚與非将書照在臉上,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。
老實回答的話,那她去賭坊的事情就藏不住了,雖然本來就沒藏住,但若此時提起免不了要挨一頓訓。
她自然不想自讨沒趣去挨那一頓訓。
不老實回答的話,她又不是江令舟,口舌如簧到可以在短短的時間内編出許多謊話來。
“我困了,我要睡了。”楚與非閉上眼睛佯裝已經睡着了。
楚皓川将她臉上的書拿掉,本來是想繼續問着什麼的,但是看見楚與非疲憊的樣子,忽然又軟下了心,“你要睡也别再這裡睡,床上睡。”
楚與非并沒有什麼反應,好像是一閉眼就進入了夢中。
楚皓川也隻好将她抱上了床,這期間,楚與非大氣都不敢出。
怎麼突然感覺楚皓川現在這麼關心她?
前世有這麼關心過嗎?哦對,前世大部分時間她這個爹都在閉關,偶爾出個關還總是冷着臉。
等楚皓川走之後,楚與非才敢睜開眼睛。
強行裝睡是真的尴尬,不過還好楚皓川不似楚遮那樣沒完,他一般也不喜歡糾纏,話很少。
“姐姐好演技。”江令舟道。
“你剛才又是躲那個地方了?”楚與非對江令舟躲藏能力感到佩服。
“剛才我不在屋内。”江令舟拿出了一串糖葫蘆,“繼續賠禮道歉。”
可楚與非看着這串糖葫蘆卻沒有多大興趣了,淡然道:“你吃吧,我不喜歡糖葫蘆。”
跟糖葫蘆比起來,她還是更喜歡喝酒吃肉。
“你喜歡甜食嗎?”楚與非突然道,“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?”
“姐姐,你是在關心我?”江令舟忽然靠了過來,少年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閃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