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落在寒潭上,絲絲縷縷的,怎麼斬也斬不斷。
第二天早上,雨停了,下雨過後的清晨透着清新的爽感。
楚與非已經梳洗起床,這一夜的休息讓她身體恢複了很多。
此時,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“進來。”楚與非放下了手上的梳子,她知道是誰。
江令舟端着一碗藥,少年的馬尾随他偏頭的幅度而向一處擺動。
陽光下他笑得乖巧,“姐姐今天可好些了?”
楚與非接過藥,“你走進些,我看看你。”
江令舟覺得有陰謀,但他還是走了進來,依楚與非的性子不可能就此作罷,他想知道楚與非會怎麼報複回來。
楚與非繞着他一圈,她看到他手上的傷,但是并沒有過問。
她裝作不經意間繞到他的身後,然後一個跳起點了他的脖子處的穴位。
“怎麼樣?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誰讓你昨晚點我的穴位讓我動彈不得。”楚與非得意道。
“話說你這手是怎麼了。”楚與非握起他受傷的右手,“你這是撞哪去了,這麼嚴重?”
“昨晚夜路濕滑,不小心撞到石頭上了。”江令舟道。
“活該!誰讓你昨晚點我的穴。”楚與非雖然這麼說,卻轉頭翻箱倒櫃找着包紮的東西。
四個手指的關節處都破了皮。
小師姐溫軟的左手握起他受傷的右手,另一隻手幫他擦着藥,她耐心幫他吹着傷處,“你疼不疼?”
江令舟看着小師姐低頭為他擦藥的樣子,忽然心裡一暖,“現在一點都不疼了。”
楚與非在最後包紮時候突然用力打了個結,“那現在就疼死你!”
但對于江令舟來說依舊沒多疼。
他反而有些後悔,早知道昨晚該把自己腿也給摔斷的,這樣就有理由繼續賴在這裡了。
還能讓楚與非幫他包紮。
楚與非幫他包紮好以後還沒想好把他怎麼辦,反正昨晚的仇是一定要報的。
她看了看房間裡的床,突然有了主意。
她要把江令舟抱上去,讓江令舟也感受一下被人抱的恥辱。
但她忘了,江令舟比她高,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抱,到最後隻能将他傾斜着拖了過去。
江令舟看她拖得辛苦,暗地裡自己也使了使勁。
她把江令舟放倒在床上,結果自己也被拖了下去,“你怎麼這麼重!”
“姐姐你想幹什麼?”江令舟問道。
“我想幹什麼?”楚與非将頭發甩到後面去,“當然是報複!”
“讓你昨晚脫我鞋襪,我今天也要脫你的衣服,我要把你的上半身都扒光,以報昨日你對我的羞恥。”
原來是打算這麼報複啊……
江令舟突然希望這樣的“報複”多來一些。
她正解着江令舟的上衣,楚遮進來了。
“你們……大白天的,怎麼也不關門。”楚遮愣了幾秒,随後趕忙把門關上。
“姑姑,不是這樣的,姑姑!”楚與非趕忙追了出去,“姑姑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楚遮,你給我站住,你聽我解釋!”楚與非喘着氣。
“沒事,姑姑知道,姑姑懂,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很正常。”楚遮拍着她的肩膀,“姑姑早就知道你房裡藏男人了,雖然強搶民男不太好,但……”
“你知道什麼啊,這都是誤會!”楚與非急到臉都紅了,“我沒有……”
“好了,你不必再說,我都知道,我不會說出去的,隻是你以後要睡男人也不能大白天的睡啊,就算非要大白天睡你也得關下門啊,讓人看見了影響多不好,也好在就是我看見了,要是讓你爹看到了那你們都得完。”楚遮完全不給楚與非解釋的機會。
“真不是你想得這樣。”楚與非覺得自己是在啞巴吃黃連,“我沒有那個意思!”
“好了,你快去吧,姑姑不耽誤你的好事了。”說着,楚遮召來仙鶴趕緊飛走了。
楚與非隻能望着她遠去的身影幹跺腳。
這都什麼跟什麼啊!
等到她回到房間的時候,江令舟已經将自己脫好了,“姐姐你還要繼續嗎?”
“不是,你怎麼動的?”楚與非疑惑道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人與妖的穴位不同嗎?”江令舟笑道。
楚與非突然很想給自己一耳光,“我怎麼能蠢成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