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”楚與非開口問道,“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旁邊的人撐着傘,楚與非隻看見他黑色的袖口,緊貼着手臂肌肉的線條。
“陪你。”他道。
楚與非看着這面前飛舞的螢火蟲似乎明白了些什麼,“是這些螢火蟲讓你找到我的?”
江令舟看着這些發着微光的螢火蟲,道:“有它們在夜空中,倒也沒有那麼黑了。”
許是心靜了許多,現在的楚與非對于那件事倒也沒那麼大火氣了。
其實現在想想,這件事确實也沒什麼好值得生氣的,而且現在的江令舟好像……還挺乖的?
“又沒下雨,你撐什麼傘?”楚與非道。
“現在不下,萬一下了呢。”江令舟收起傘,“姐姐打坐入了境,我怕等下了雨再打傘便來不及了。”
面對江令舟的關心,楚與非忽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,想起白天的事情,忽然有些愧疚,“那個……你手臂上的傷還好嗎?”
江令舟拉起袖子,“托姐姐的福,現在傷口處已經結痂了。”
楚與非看着他手臂上的牙印忽然有些自責,“我咬得這麼深嗎?”
“你是不是沒抹藥啊,我房間裡有藥的,你怎麼不處理一下?”楚與非道。
“姐姐咬的,自然要好好留存。”江令舟道,“就當是姐姐做的印記了。”
“我不是故意咬這麼重的。”楚與非有些後悔。
白日的事情她确實有些沖動魯莽了,其實江令舟确實沒對她做什麼,隻不過就是關心吧。
“無妨。”江令舟笑道,“姐姐要真覺得虧欠不妨陪我走走?”
“嗯,好。”楚與非站起身來。
漆黑的夜裡,兩個人就這麼相伴走着,星子落入潭水中,螢火蟲飄在秋日的風裡。
沒有過多的話語,也沒有确定的方向,好像就這麼走着,能走到很久很久。
***
夜裡臨邑鎮的巷落裡,若慕又遇上了那個合歡宗的妖女。
“你們跟蹤我們,到底意欲何為?”若慕拔劍道。
“别這麼兇,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多不好,我來呢,不過是想還個東西。”孟煙離背手笑道。
說着,孟煙離便揚起下巴示意小師弟把路上撿的那幾本書遞過來。
“這幾本,是你們丢掉的書吧?”孟煙離道。
明紫見了這些書暗道不好,他扔的這些書怎麼又被撿回來了,可千萬不能讓小師妹知道他這個師兄還看這些書。
“想不到啊,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會看這樣的書啊。”孟煙離道。
若慕看着這些寫着xx劍法、xx心訣的書的封面并未懂她什麼意思,隻當她來找事的。
“不過你别說,這書裡的畫面倒真是香豔,姿勢也真是……”孟煙離頓了頓,捂着嘴笑道,“多種多樣呢。”
“你這妖女到底想說些什麼,我不想再同你污言穢語,你若再糾纏不休别怪我不客氣。”若慕道。
“沒什麼,我想這些書該是這位兄弟的吧。”孟煙離将這書遞到明紫的面前。
“誤、誤會了。”明紫道,“我可沒有這樣的書。”
“哦,是嗎?”,孟煙離将手指點在他的喉結處,順着喉結滑到了胸膛。
她勾起他的衣領,道:“好一位俊俏的劍修,你們玄冥宗帥氣的男劍修不少嘛,就是女劍修倒差點意思。”
她說後一句時不懷好意地看向另一邊的若慕。
明紫連忙退後。
隻聽孟煙離道:“你們玄冥宗的女修除了楚與非以外,我還真沒見過什麼好看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若慕氣得直接拿劍刺向她,“别拿我跟那惡女比!”
就在若慕出招的時候,嘴裡卻被齊遙點住了穴位定在那裡。
“你們真是無恥!”若慕道。
孟煙離隻笑了笑,“小妹妹,你隻需要懂得,無恥隻是一種手段而已,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無恥一點又怎麼樣呢?”
明紫見此情況要出劍時,齊遙已經将劍架到了若慕脖子上,“别過來,不然我對她不客氣。”
“快放開我師妹。”明紫道,“你們想幹什麼直接說!或者沖我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