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煙離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笑容來,她眨着無辜純良的雙眼看着他,道:“真的?想幹什麼你都答應嗎?”
“别聽她的!”若慕道,“他們不敢殺我的,我爹可是天雲宗掌門,我看你們誰敢殺我。”
孟煙離道,“你說得對,别說你爹是天雲宗掌門,你就算是個普通劍修我們也不會殺你的,畢竟我們宗門向來以和為貴,從不濫殺無辜。”
孟煙離走到她旁邊,白玉一樣的指尖繞起她的長發來,“若大小姐,你這頭發當真是柔順,不知道我燒了會怎樣?”
“你想幹什麼?”若慕急得聲音都帶了些哭腔。
“不幹什麼,像是想問問你們的大師兄在哪裡?我找他有些私人的事情。”孟煙離道。
“你對我大師兄圖謀不軌,我是不會告訴你的!”若慕哭紅着眼眶道。
“看來若慕姑娘還真是對你的大師兄重情重義、一往情深啊。”孟煙離的指甲輕輕劃在她的臉上,“其實仔細看來,若慕姑娘雖五官普通,但這皮膚倒也确實不錯的,白裡透着紅,也稱得上小家碧玉的長相了,就是不知道我在這臉上劃上幾道痕會怎樣?”
若慕聽了這話顫巍巍地不敢再說些什麼了。
“你既對你大師兄如此重情重義,想必我在你臉上劃上幾下,你大師兄也不會嫌棄你的吧。”
“你們别碰她!”明紫道,“有什麼事沖我來,别欺負我小師妹。”
“喲,看不出來,你還有點擔當。”孟煙離将拿刀背貼在若慕的臉上滑了滑,若慕緊張到整個人都在顫抖,眼淚順着臉頰留下。
孟煙離收起了耐心,将刀尖指在她的臉上,“說,你們把你們的大師兄藏到那裡去了,不說的話,我現在就把她的臉給劃爛。”
“我說,我說。”明紫道,“大師兄被我們藏到——”
“不準說!”若慕打斷道。
很清脆的一個巴掌打在了小姑娘有些蒼白的臉上。
“我跟你師兄說話你插什麼嘴。”孟煙離已經沒了剛才那一副好脾氣,“快說!不然我可不止打她一個巴掌。”
“大師兄被我們藏到了山谷裡!”明紫道。
若慕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,配合演道:“你個小人,居然出賣大師兄,你還有什麼——”
若慕話還沒說完便被齊遙打暈了過去。
“什麼山谷,帶我們過去。”孟煙離道。
明紫走到了他們前面,道,“跟我來。”
現在明紫隻暗暗希望楚與非還在那裡,這樣他們就有救了。
再怎麼說,楚與非也是他們的師姐,肯定會救他們的。
齊遙扛起暈倒的若慕,和孟煙離一同跟着明紫向山谷那處走去。
與此同時,楚與非和江令舟在這附近散着步,兩個人走到一個山洞裡。
借着微弱的月光,楚與非道,“這山洞的石壁上好像畫着什麼東西。”
說着,楚與非燃起手心的火,她看着石壁上的畫,“這石壁上好像畫的是一位新娘,隻不過臉被劃模糊了,看不清樣貌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楚與非看着這石壁上刻的人總覺得有點熟悉。
她摸着這痕迹,能看出這是那劍刻出來的畫,而且這劍痕莫名有些熟悉,她用手撫摸着這劍痕。
“是餘安澤。”楚與非道,“他來過這山洞。”
江令舟指着那邊燃盡了的柴火堆,“這裡确實有人呆過。”
“看來我猜的沒錯,餘安澤與那妖獸作戰受了傷,我那小師妹找到了他并他帶走藏了起來。”
楚與非說到這裡玩笑道,“我大師兄還真是豔福不淺,有個青梅竹馬,還有個對他愛慕至深的小師妹。”
說到這裡,楚與非垂下眼眸忽然有些心酸,哪怕最後餘安澤與她訂了婚,卻對其他的女修士依舊溫柔,或許她心胸狹隘吧,她實在見不得餘安澤對其他人溫柔,但是她一開始喜歡上餘安澤就是因為他的溫柔和關心。
“你吃醋了?”江令舟道。
“呵,怎麼可能,我可沒心思再和那麼多人争他一個。”楚與非道,“何況他也沒什麼值得我争的。”
“這壁畫上畫的人是你。”江令舟道。
“不可能。”楚與非道。
她将掌心火扔到高處,火光照亮了整個山洞。
這壁畫上的姑娘确實刻畫得栩栩如生,可以說刻畫她的人是很認真地在一筆一劃刻着。
除了臉以外,這壁畫上的姑娘身材确實跟楚與非大差不差。
“這壁畫上的姑娘嫁衣上有玉蘭花的式樣,我記得你那天的嫁衣袖口上就有玉蘭花。”江令舟道,“他畫的人是你,準确來說是前世二十二歲時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