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”張卓成被他頂得直作嘔,下.身的反應也随之消失,程宋無意間碰到的時候臉色更難看了,在他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,目光有如實質地在他臉上剮過。
程宋一拳接一拳地用力砸在對方的臉上、胸口還有腹部,完全沒收着勁,很快讓他痛得喊都喊不出來了。
這個位置剛好在整個大樓的角落,蜿蜒曲折的走廊很容易讓人迷路,本來就偏僻的角落更是安靜得吓人。
骨頭斷裂的聲音都能聽清晰,整個走廊都回蕩着他的慘烈的叫聲,聽上去毛骨悚然的。
“誰,讓你打他主意的?”程宋整個人恐怖像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,他臉色白得跟紙一樣,面無表情地重複了好幾次這句話,看上去有種平靜又極端的癫狂。
“你想上他?”程宋問得很冷靜,對方下意識搖頭嘴裡在含糊不清地道歉,但顯然毫無作用。
程宋拖着他起來強迫他站着,又一腳給人踹好遠,他緩慢地走過去,語氣又低又緩:“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?你是個什麼東西?張卓成,你他媽的找小情人還不夠你禍害了,還敢惦記我的寶貝?我上次沒跟揚東臨計較是我哥大方,你還真敢聽他枕邊風?可把你吹爽了吧?”
程宋在他跟前蹲下,看着他這副尊容,甚至還笑了下:“姓揚的知道你給他撐腰是這樣撐的嗎?隔了這麼久下手,是不是覺得我沒出現是跟他分手了?是不是覺得我爸放話誰都不準幫我,我自己就不敢動你了?”
程宋說着帶着點可怖的笑意喟歎了一聲,挪開視線幾秒鐘,才說:“我真沒想到你也在這酒局裡,我要知道的話應該早點來,是不是還能看見你讓人敬酒?啊?”
他伸手攥住張卓成的頭發,後者發出可憐無助的嗚咽:“對不起,對不起……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!我不知道嗚嗚,放……放過我吧,我什麼也沒幹……”
程宋拎着他的頭發,一下一下往地上砸,語氣陰沉:“沒幹什麼?你還想幹什麼?嗯?你要幹什麼?”
“下藥是不是……你是不是覺得你家藥品生意做得太大了,已經無畏無懼?整個蘭城都能橫着走了?”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着,隔着厚重的地毯也能聽見沉悶的撞擊聲,根本沒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“卧槽!程宋!!你别真給他打死了!”姗姗來遲的陳熙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接近案發現場的情景,他身後跟着對這片區域不熟悉的保镖。
陳熙招呼他守着2117的房間門口,自己慌忙跑上去拉開他:“你别打了!他真要不行了!你别這樣,程宋!你他媽的給我住手!!梁清越人呢?!!他是不是得看醫生,你不管他了?”
程宋的勁實在太大了,陳熙從後面把他往後拖都紋絲不動的,直到聽見梁清越的名字,才終于卸了力氣。
陳熙感覺自己長這麼大都沒這麼緊張過,都感覺到了已自己頸動脈的搏動,跳得有些不太舒服。
程宋像是才反應過來,松開了攥着他的頭發,掙開了陳熙的手臂。他自己修長的指節上都沾滿了鮮血,也不知道是對方的還是自己磕破的,搖搖晃晃地扶着牆站了起來,默不作聲地轉身,聲音還是冷硬的:“送醫院,别讓他死了。”
陳熙對着他的背影恨鐵不成鋼,擺手招呼緊急趕來的安保人員,“調我們的救護車送醫院,讓跟車的人注意一點,全程都要我們的人看護。”
程宋走進裡面的房間,也沒開燈,伸手脫了自己的長風衣蓋在梁清越身上,他在沙發旁邊半跪下來,輕聲問:“梁清越,我帶你回去?”
梁清越反應有點遲鈍,像是才發現他回來了,敏銳地問道一股血腥味,伸手去摸他臉。
程宋低頭讓他摸了摸,梁清越确定沒摸到傷口,啞着嗓子說:“我沒事,回去吧,我手機丢了。”
“我找人去拿,明天給你。”程宋努力想讓自己的語氣溫柔一些,但那股暴戾的憤怒不太好壓下去,這句話顯得有些冷。
梁清越像是沒注意到,小聲地“嗯”了一下。
程宋在他額頭上摸到了一手冷汗,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,伸手給他攏好裡面開衫的扣子。
扶他起來摸索着找到了夾克外套給他套上,開衫連着的兜帽很大,戴上就遮住了大半張臉。程宋還是要把自己的風衣披在他身上,語氣有點僵硬:“蓋着。”
梁清越不大舒服,順着他的意願把衣服蓋過頭頂,默契地朝他側過來一點,被程宋抄着膝彎和腰背抱了起來。
他實在是沒力氣了,整個人乏力又頭暈目眩的,溫順地低頭靠在程宋鎖骨位置。
梁清越沒勁去搭他脖子好讓他抱得輕松些,兩隻手隻能放在自己跟前,小聲解釋說:“沒力氣。”
這句話也小聲得像是費盡力氣一般。
程宋眼睛忽然紅了,鼻腔裡的酸澀來得猝不及防,他啞聲說:“我抱得住,你歇着。”
程宋這件衣服料子特别軟,蓋着臉也沒有不舒服,梁清越的聲音不太清晰地傳出來:“吓到你了,宋宋,對不起。”
程宋低頭隔着那層衣料跟他貼了下臉,幾乎是答非所問地說: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