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靳玄野面露錯愕,他莞爾笑道:“不久後,我們便是名正言順的道侶了,這聲‘夫君’我難不成喚不得?”
靳玄野上一世哄陸厭喚他“夫君”,是為了取信于陸厭。
對于“夫君”二字從陸厭口中喚出來,他隻覺得一陣惡寒。
而這一世,上一世起的雞皮疙瘩一點也無,他甚至……甚至不得不承認他喜歡聽。
“再喚一聲。”他情不自禁地道。
“夫君。”陸厭有求必應。
“再喚一聲。”
“夫君。”
“再喚一聲。”
“夫君。”
……
陸厭暗道:靳玄野這麼做是為了讓我樂極生悲麼?
“娘子。”靳玄野将陸厭擁得更緊些,又問陸厭,“能再來一回麼?”
陸厭問道:“夫君是否心悅于我?”
靳玄野定會說心悅于他。
果不其然,靳玄野望着他道:“師……娘子,我心悅于你。”
我才不心悅于你呢,我是為了更好地折磨你才這麼回答的。
靳玄野在心裡補充道。
“既是如此,我們便是兩情相悅了。”陸厭說了與上一世一模一樣的話。
靳玄野不滿地道:“可師叔還未說心悅于我。”
陸厭認真地道:“我心悅于你。”
靳玄野要求道:“應當加上‘夫君’二字。”
陸厭順從地道:“夫君,我心悅于你。”
“夫君龍精虎猛,娘子可否容夫君再來一回?夫君定教娘子心滿意足。”靳玄野與陸厭調笑道。
“夫君可不要逞強,以免馬上風。”陸厭難得說笑。
靳玄野自吹自擂地道:“夫君我金槍不倒,才不會馬上風。”
陸厭明白自己與靳玄野各有打算,根本不是兩情相悅的佳偶。
雖是如此,一旦被靳玄野填滿,他仍是不由自主地心生妄想。
倘使他不曾對靳玄野下情毒,他們是否有朝一日當真能兩情相悅?
唇瓣被靳玄野吻住了,十指被靳玄野扣緊了,腰身正迎合着靳玄野款擺,耳畔盡是粘膩的水聲。
燭光搖曳,在床帳之上印出了他們倆人交纏的身影,密不可分,宛若一雙交頸鴛鴦。
窗外是銀光灼灼的明月與過早盛放的桃花。
花好月圓便是如此了。
隻可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