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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第三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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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世音像噼裡啪啦地碎了一地,内裡中空,清晰可見。

陸厭一手抱住靳玄野,一手持劍,直指兇手。

此人一早便藏身于觀世音像當中?早在他與靳玄野踏入這破廟之前?

是否此人設下了幻陣?

此人長發覆面,看不清樣貌,衣衫褴褛,猶如拾荒者,手中的劍不知是哪裡撿來的破爛。

他細細觀察着,見此人劍鋒上滴墜着靳玄野的血液,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。

殺氣沖天的劍光旋即朝着此人的脖頸襲去,彈指間,又硬生生地被陸厭收了回來。

靳玄野覺察到異樣,好奇地道:“怎麼了?”

“此人大抵是你師父謝君川。”陸厭将靳玄野放下,丢了瓶傷藥給靳玄野,“你自己包紮。”

說罷,他施展身法,逼到對方面前。

對方沖着陸厭便是一劍,陸厭一手捏住劍身,一手撩起對方幹枯如稻草的發絲。

果不其然,他見到了謝君川的面孔。

謝君川似乎神志不清,識不得他,隻知提劍砍他。

陸厭具體不知謝君川曾在這清風山遭遇過何事,隻知謝君川從清風山返回九霄門後,便身受重傷,天年不壽。

上一世,謝君川九死一生,而他忙于癡纏靳玄野,愧對謝君川。

上一世,謝君川究竟是如何擺脫這般境況的?

“師父!”靳玄野面色慘白,正捂着心口,手指鮮血淋漓,無心包紮。

眼見陸厭不顧自身安危,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師父,他鬼使神差地生了嫉妒之心。

陸厭嫌棄他年紀尚小,沒個定性,倘使他與師父一般年紀,倘使他便是師父,能否與陸厭長相厮守?

但他不是師父。

陸厭明明不喜同人交際,鎮日面無表情,可是陸厭每回見到師父皆是有說有笑。

陸厭心裡頭真正心悅之人會是師父麼?

啊,他怎能如此揣測陸厭與師父的關系?

更何況,就算陸厭心悅于師父,就算陸厭與師父兩情相悅,都輪不到他這個區區師侄(徒弟)置喙。

他右手握拳,重重地捶打着自己的腦袋。

他這腦袋定然壞掉了。

陸厭見狀,飛身至靳玄野跟前,質問道:“你在做甚麼?”

靳玄野向着陸厭伸出手去,又猛地收了回來:“我……師叔,我這腦袋壞掉了。”

陸厭撫摸着靳玄野的腦袋:“你在想甚麼?”

“我在想……”靳玄野望着陸厭,而後,倏然一扯陸厭,擋在了陸厭身前。

陸厭持劍格開謝君川的劍,兩劍相擊,震耳欲聾。

接着,他抱起靳玄野飛出數丈,責備道:“你何苦用肉.體凡胎去擋?不要命了?”

聞言,靳玄野雙目灼灼地問陸厭:“我要是沒命了,師叔會一直惦記着我麼?”

陸厭極其冷淡地道:“你要是沒命了,我一直惦記着你做甚麼?我又不是你的未亡人。”

是他傷靳玄野太深了?

靳玄野居然願意為他去死,隻願被他惦記。

靳玄野又問:“師父要是沒命了,你會一直惦記着師父麼?”

卻原來,這靳玄野是呷醋了。

陸厭哭笑不得,直截了當地道:“我對你師父隻有師兄弟情誼,并無斷袖之意。”

靳玄野長長地松了口氣:“師父若是向師叔求.歡,師叔不會答應的,對罷?”

“你師父絕不會向我……”見謝君川窮追不舍,陸厭攬着靳玄野的腰身又後退了些,才繼續道,“你師父絕不會向我求.歡,我們相識千年,你師父如若有心于我,早已挑明了。”

“你們相識千年……”靳玄野委屈巴巴地道,“我假使能早出生千年,與師叔相識千年該有多好?”

“你這傻孩子,何必自尋煩惱?”陸厭收回附于靳玄野側腰的手,催促道,“快些包紮。”

靳玄野大着膽子,以沾血的尾指勾了陸厭的尾指:“師叔心疼我麼?師叔多心疼我一些罷。”

“你這是苦肉計麼?”陸厭一面說着話,一面巧妙地挑斷了謝君川的右手筋脈。

靳玄野緊張地道:“嗯,是苦肉計,師叔願意中計麼?”

“快些包紮。”陸厭不答,直直地盯着謝君川,這謝君川的右手仍然靈活自如,顯然是受人操控,而不是受自己這具肉身操控。

外頭天光大亮,陸厭劈開這破廟的屋頂,從而使日光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,謝君川一身的細絲随即暴露無遺。

便是這些細絲奪取了謝君川的神志。

靳玄野見得細絲,提劍便砍,然而,被他砍中的細絲紋絲不動。

“你道行不足,砍不斷這些傀儡絲,不必出手,自去包紮便可。”陸厭将千年道行聚于“清朗”,直沖謝君川而去。

謝君川提劍直逼他面門,他險險閃過,不慎被劍鋒割斷了一縷鬓發。

靳玄野提心吊膽,提劍上前:“我來幫師叔。”

“你速去包紮便是幫我了。”陸厭衣袂一扇,靳玄野連連後退。

千年道行的差距委實太大了些,靳玄野很是痛恨自己無能為力。

陸厭給足了他面子,陸厭本該說他幫不了忙,隻能添亂。

假若他仍是上一世的天下第一人,便能幫陸厭了。

但他上一世之所以成為天下第一人多虧了陸厭的内丹。

上一世,是他不分青紅皂白,害死了陸厭。

他吸了吸鼻子,乖乖地為自己上藥粉,雪白的藥粉數度被血液沖散,他費了好一會兒功夫,方才将自己包紮妥當。

再一擡眼,他根本看不清陸厭與師父的招式。

太快了。

不是他這等道行粗淺的廢物能看清的。

耳邊是陣陣劍嘯,宛若龍吟。

——來自于陸厭的“清朗”。

原本烈日當空,忽然之間,暗得伸手不見五指。

他曾聽說書先生講過陸厭能教風雲為之變色,果不其然。

這般超塵拔俗的人物竟然被他玷.污了。

須臾,夜色無所遁形,被日光吞噬殆盡。

再一眨眼,陸厭背着師父到了他面前,道:“走。”

師父身上再無傀儡絲,已然昏睡過去了。

“好。”

陸厭身上受了不少傷,必然疼得厲害罷?

不,陸厭曾說過其不怕疼。

但這世上豈會有人不怕疼?

任憑陸厭道行再高,亦是血肉之軀。

“師叔,你受傷了,由我來背師父罷。”

陸厭搖首道:“你亦受傷了,且傷得較我重得多。”

靳玄野堅持道:“師父乃是我授業恩師,師叔便讓我盡盡孝罷,師叔不是教導我要尊師重道麼?”

“不可。”陸厭眼尾餘光瞟見一線銀光,“小心!”

他手指一點,觀世音像的一塊碎片即刻嵌入了一團傀儡絲之中,将其死死釘在地上。

“勿要再多言。”陸厭幾個起落,上了馬,“跟上。”

陰暗的念頭在靳玄野心口瘋長——我若是不走,娘子會為我留下麼?

陸厭回首瞥了靳玄野一眼:“走。”

我的心思似乎被陸厭看穿了。

靳玄野頓覺無地自容。

“玄野,走,聽話。”陸厭放軟了嗓音。

“嗯,我聽話,師叔别不要我。”靳玄野踩着馬镫,上了馬,跟上陸厭。

陸厭白衣獵獵,道骨仙風,而他不合時宜地對陸厭無理取鬧。

陸厭必然讨厭他了罷?

他因崇拜陸厭而拜入九霄門的少年意氣蕩然無存,隻知情情愛愛,何其愚昧?

适才若非陸厭道行深厚,心不在焉的他定會葬身于破廟。

陸厭不敢停留,直奔九霄門。

進得九霄門後,他立刻請來門中的仇大夫為師兄診治。

見陸厭眼中僅有師父,看都不看自己一眼,靳玄野轉身便走。

陸厭命令道:“不準走。”

靳玄野不聽,直至被陸厭抓住了手臂,方才停下腳步。

片晌,仇大夫收回手,對陸厭道:“掌門為傀儡絲所傷,所幸時日不長,并無大礙,養養便會好。”

“多謝。”陸厭按着靳玄野的雙肩,令靳玄野坐下,後又解了靳玄野的上衣,“這孩子被師兄一劍穿心,勞煩仇大夫了。”

這包紮甚是粗糙,仇大夫看過傷口後,正欲重新處置,忽而聽得靳玄野道:“疼。”

陸厭清楚靳玄野這聲“疼”是說與他聽的,故意不接茬。

靳玄野便指名道姓地道:“師叔,疼。”

陸厭不理睬靳玄野,朝着謝君川所卧的床榻走去。

“師叔,我疼,我好疼呀,師叔,師叔,師叔,你看看我……”靳玄野執拗地喚着陸厭,而陸厭于床榻前坐下,看着他的師兄。

師兄并非蠢人,豈會輕易地為區區傀儡絲所困?操縱傀儡絲之人,十之八.九便是他們那狼心狗肺的師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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