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霜沖上去就打,她傷的本來就不輕,腿也疼得厲害,但她卻和那外門師兄當場扭打到一起。
看的衆匪人先是驚詫莫名,但很快又在一旁煽風點火拍手叫好,覺得甚是好玩。
那外門師兄也傷的厲害,但卻總要比淩霜好上些許,隻是即便如此也沒撈到什麼好處,最後也是什麼也不管豁出去了,什麼揪頭發,戳眼睛,上嘴咬,扣傷口,滿地打滾。
隻是很快局勢就變了,那小白毛在挨了那師兄一腳踹翻過去後,随手撿了一塊石頭便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來,又撲了上去。
她身上的傷口早就崩了,血從心口之上溢個不停,然而淩霜卻絲毫不懼,硬生生壓着人敲斷了他的腿。
哀嚎聲尖銳刺耳,衆匪人卻在這時候在一旁助威喝彩,這二人剛開始打,便有人匆忙設了賭局,不少人壓了錢賭誰赢,氣氛也炒的火熱。
那小白毛好生生猛,看着不大點,打起來又瘋又恨,全然是不要命的架勢。
可那外門弟子也不甘示弱,發了瘋紅了眼,什麼都不顧了,似乎一心想要弄死同門師妹,扯着那小白毛的頭發就死不撒手,當真是難得一見的有趣場面。
很快勝負分曉,那小白毛撕爛了那弟子的嘴巴,牙齒都敲碎了,硬是拔了人的舌頭,抓瞎了對方的眼睛,這才站起來,一瘸一拐的走到淺戈的面前。
衆人好奇的打量着那小白毛,不少人啧啧稱奇,都覺得這小白毛實數厲害,都這樣了還能動,不怪大哥載在她的手裡。尋常人受了這傷,别說打上一場,就是能夠下地走走,也實數是個狠人。
淩霜手裡抓着那被扯出來的舌頭,走到淺戈面前站定,看着那張賤兮兮的笑臉一揚手,啪的一聲就将那血淋淋的舌頭甩在淺戈的面上,眉間微蹙,聲音沙啞,帶着些許怒氣;
“滿意了沒?”
淺戈愣了愣,抹了一把臉上的血,拔出一把匕首,笑盈盈的塞到淩霜手中,指了指那跪在地上捂着眼睛發癫的弟子,開口道;
“殺了他,以後你就是我們青風寨的人,有酒有肉,金钗銀钗,翡翠玉镯,要多少好看的衣裳都有你一份。”
淩霜盯着手中的刀微愣,擡眼看了看淺戈,又看了看那地上疼得打滾又叫不出聲的外門師兄,随手将刀扔了,目光冰涼,拒絕道;
“不做。”
淺戈将刀撿起來,塞回她的手中,讓人将那外門弟子拖過來,再一次道;
“墨家算個什麼東西,給你機會可要把握住了,殺了他,不僅後半輩子大富大貴,還能活的逍遙自在。”
淩霜不語,一松手,又将刀扔了。
這下,淺戈的臉瞬間就黑了,氣急敗壞大罵,指着她的腿便道;
“你真以為墨家把你當個東西?瞧瞧你這腿疾,墨家可是世代煉藥,治你這雙腿傷又算的了什麼,但他們舍不得給你一個乞丐用那麼好的藥,不是治不好,是根本沒把你瞧在眼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