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的曆練雖然的确讓她的心中發生了變化,但還不夠。
澤沐然很想讓悠然不必經曆太多,可以盡情撒嬌快樂,因為他後來總是覺得在墨軒悠然那盛開的笑容下,隐藏着一個悲傷痛苦的心,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既無奈又悲傷,有這很多心事,但卻不在和他說。
但限制别人的成長,是最惡毒的事之一,與謀殺沒有本質上的區别,澤沐然尊重她的選擇,即便是情勢所迫,都是錯誤的。
澤沐然靜靜的等她将所有想說的話說完,想哭的眼淚流幹,他不知道在他以前昏睡的時候她是不是也說過這些,也覺得心裡難受。
等人都走了,澤沐然才上前查看淩霜,他知道為什麼墨軒逍遙這麼着急,人這麼久都沒有醒來的迹象,很有可能以後就一直這樣醒不過來了。
藥很難喂進去,淩霜現在所能吸收的營養全部來自外界幫助,如果停止,人要不了多久就會餓死。
但這半山月雪蓮根本沒用,隻是墨軒逍遙想要賭一把試一試,這東西要是煉藥得用特殊的冷火,燃點在零度以下,燒起來溫度也不會超過十度。
暫且不說這種火哪裡找,這火可不是尋常人能駕馭的,至少也得有他這種能徒手煉丹的能力才行。
更何況其他的藥用不了冷火,放到一起稍微處理不好就廢了,澤沐然即便是兩者都有,他也不會允許墨軒逍遙去賭的。
因為半山月雪蓮的作用,主要是清毒的寒性藥物,淩霜又不是因為中毒才這樣的,她是因為心法。
澤沐然多少猜的到墨軒逍遙的想法,以寒攻火,把不屬于淩霜的邪火逼出來,如果有餘毒未清,半月山雪蓮的這種效果剛剛好。
雖然的确是跟獨門心法有關系,可這也不是導緻她真正昏迷的原因,要逼出邪火修為高者也可行,隻是有可能一不小心把人搞死的概率很高,顯然墨軒逍遙沒那個自信。
澤沐然細細将人檢查了,他發覺淩霜身上的傷要比他想象的更重一些,明明他所經曆的不是這樣。
可能是拖着三個人的原因,淩霜離開溶洞的日子要更久,他還記得,當初墨軒悠然最後獲救的時候,他心裡想的是,怎樣都好,現在死了也無所謂了。
應該是她自己的問題,她自己沒有想要在醒來的意圖,所以醒不來了。可能是覺得墨軒悠然已經獲救了,她就安心了。
澤沐然想了想,慢慢探了探,臉色多少有些古怪,不太對勁,好像是某種特别雞肋的心法,還有偏向有一點寒性的心法,和墨軒逍遙家的獨門心法,他這次難道這麼早就修煉靈力了?
但誰會教她三門八竿子打不着還不适合她的心法?她就算要學,那也是會有人好好指引,他當初的心法是墨軒逍遙選的,與寒有關,後來墨軒逍遙發現她越修心性越冷,隐約有走上歪路的傾向,又傳了另一種溫性中和的,叫她一起練。
不管怎樣講,這次她簡直是練了一堆垃圾,澤沐然想了想,覺得必須得把這些亂七八糟成果一并抹掉,免得後面再出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