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澤沐然對他沒有興趣,隻會自取其辱,常事閣的人則是覺得他不願配合,因為他們也知道澤沐然很大概率是不可能如他們所願的。
澤沐然雖然是玩笑話的概率更大,可他提了赤夏玄若,這說明他多少是對這個人是有點興趣的。
常事閣早就無數次從各種角度不斷分析他,他們知道澤沐然這個人是特别目中無人的,但是卻對赤夏玄若能有那麼一點點興趣,便值得他們為此賭一賭。
可赤夏玄若知道,壓根沒有這個概率,而這幫常事閣的人也知道,幾乎沒有這個概率,但還是要做,因為不做就完全沒有可能,隻有試了才不會錯過任何一次機會。
他們在這方面意見上有了分歧,但常事閣上面的人不會允許他的不從,當然是下了藥,強制把人綁了,又避免他逃出門去或是有人來救,于是設了法陣禁制隻有澤沐然才能進出。
澤沐然突然有點想笑,他想象了一下一幫老頭子把赤夏玄若五花大綁,然後在扔到床上的樣子,赤夏瓊羽在外面拍門,高喊放過我哥的這麼一個畫面,多少是有些搞笑的。
澤沐然走到門口,推了門,搖了鈴铛,這鈴铛是人特意備的,他進屋便下了障,所以外面人聽不到,除非那些老東西厚着臉皮來扒牆角,否則那些派來的後輩是聽不清他們裡面說什麼的。
很快便來了人,他叫人去打熱水,說要沐浴更衣,這些人一見他的真容就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。
等這些人領命退下,他低了低頭,懂了。于是攏了攏一衣領,就當無事發生。
澤沐然坐下,打了個哈氣,赤夏玄若見他一臉困倦也是有些迷茫:
“你又困了?”
澤沐然點點頭:
“我本打算今晚去找子舒老祖,蹭個茶點飽飽口福就回來休息,結果被你拖累。”
赤夏玄若也生氣:
“還不是因為你。”
熱水很快便都打來,澤沐然也不需要這些人搬,直接禦物全端了進去倒進浴桶。
他隻脫了外衣又去搬屏風,見赤夏玄若看他也道:
“我含羞,别急,我洗完就讓你洗。”
澤沐然洗的很快,他穿好衣裳便走到赤夏玄若的面前,發覺人已經恍惚了,于是伸手幫他把衣裳退了,又去抓他的褲子。
赤夏玄若一把按住他的手,不讓他動,擡眼看他,聲音多少有些魅惑,勾人又帶着不可質疑的威嚴:
“我也含羞。”
澤沐然扛着人直接丢入浴桶裡,赤夏玄若要是有力氣都能直接從裡面跳起來。
這水的溫度很熱,他懷疑澤沐然是不是故意玩他,便聽澤沐然道:
“你自己疏解疏解,我要小睡一會。”
赤夏玄若蹙眉,因為澤沐然沒走,反倒是一臉期待。
他掙紮了一下,感覺腳底下有什麼東西更加滾燙,他懷疑澤沐然是想把他煮熟了炖湯喝。
他潛下去,從下面撈出來一塊不小的東西,是青蒼家送澤沐然的禮,此刻正燙的驚人。
澤沐然笑笑,見他手心燙的發紅,伸手接過來,假裝觀摩,夾着嗓子調笑道:
“诶呀,玄若大人好運氣,竟是在水裡撿到寶了啊!這麼好的東西,剛好可以給閣主大人拿去打一把新的佩劍。”
赤夏玄若突然覺得澤沐然這副樣子實在是欠抽,他認得:
“這是青蒼家送來的東西。”
澤沐然将東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,走了,屏風後面傳過來他略帶疲倦的聲音:
“想不到你們海聚閣還有拆開别人送的禮物來看的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