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霜聞言冷哼一聲,知道他不會認,也道:
“那我下次将你當場抓包。”
澤沐然覺得好笑,輕輕點了點淩霜腰間的佩劍,聲音更是蠱惑人心:
“怎麼,那這次就不殺我了?”
他知道,以自己的性子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,唯一沒有讓她在次拔劍的原因隻有一個。
澤沐然的舉動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,他是殺不死的,至少被刺入要害是死不了的,所以在她找到殺死他的辦法之前,不會在對他亮出獠牙。
澤沐然起身替她煉化了血迹,墨軒家的弟子都穿雲紋仙鶴水墨的常服,一旦染了血,實在是太過明顯。
淩霜抹了臉上的血,報複似的拿澤沐然的繡袍當抹布,全都抹在上面,又擡起頭用那雙明亮的眸子盯着那白瓷面具,企圖看透那面具下應是怎樣一張驚世駭俗的臉。
澤沐然并不生氣,反倒招招手收了林中散的到處都是的暗镖,堆成一座鋼鐵小山。他随便召來一枚,看了看也道:
“是我的話就在上面淬毒,看來你也不是真心想殺我。”
淩霜雖面不改色,但也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他:
“淬毒的都扔完了。”
澤沐然這才從新審視了一番那一堆暗镖,他抽了抽嘴角,發覺最早丢出來的都是淬了毒的,也不由自主掃了一眼淩霜,黑着臉道:
“當我沒說。”
心中暗想,這心狠手辣的勁,果然和他如出一轍。
澤沐然随手一彈,手中的暗镖便飛了出去,破竹之聲更是接連響起,那暗镖更是勢不可擋,一連穿透四棵竹子,這才釘入第五棵竹子停下。澤沐然也是收了不少力的,他看向淩霜,淩霜也看向他,不明所以。
澤沐然莫名有一種我很厲害,求誇的既視感,急忙召回了那一枚暗镖,随手扔到那一堆裡,隐去身形便走了。
而淩霜對此的解讀為暗戳戳的嘲諷,嘲笑她功力不足,想要來挑戰,至少也要練到他這個程度。
于是某人養了幾日傷便徹夜苦練,某人則是回了子舒家窩火擺爛。
澤沐然擺爛三日便被子舒老祖吵得不耐煩,說他四肢健全竟然天天賴在床上晝夜不起。
澤沐然扭頭又回了墨軒家,掐着時間也差不多,便也不在像先前一樣從不露面。
七日未見,澤沐然第一件事就是去墨軒逍遙的住所,撕了紙張畫不開心的表情。
但墨軒逍遙家事纏身,忙的更是不可開交,一時半會也沒空理他。
于是他偶爾也會給墨軒家的弟子指點一兩句,隻是等這些弟子反應過來時,便早已尋不見人了。
現如今澤沐然做的最多的事,便是去藏書閣裡跟悠然時不時來個偶遇。
墨軒悠然早就聽聞他的能耐,也是敬佩,纏着他總是在問空手馭丹的訣竅一類,澤沐然隻好道:
“我也不懂煉丹,可能因為我是天才吧。”
此時墨軒悠然便會氣的用小拳頭錘他,說他臭不要臉,早晚她也能做到!
每每到了這種時候,澤沐然就會拿出他的秘技殺手锏,用各式各樣的美食的堵住悠然的嘴巴,在說些甜言蜜語哄騙,她便很快就會忘記最早的目的了。
隻要有澤沐然在,悠然每日都興奮的不得了,隻不過淩霜便沒有那麼開心了,她有一種被抛下,漸漸被人遺忘的感覺。
這一日,淩霜遲遲沒有等來悠然回來休息,她便去尋,這才得知,悠然在藏書閣與那紅衣高人瘋玩一整日,累的在長廊上靠着那人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