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會有人應,因為他是誰,他是徒手煉丹三日丹成的紅衣高人。若是能讓他看上,指點一二,便是被罵也是值得。
墨軒家其實允許私鬥,但是這個得看地方,也得講規矩,一是不可人多混戰,隻能一對一切磋,還要點到為止。
二就是不許在房屋樓閣裡面,不能靠着建築太近,得去開闊的地方,或者直接去演武場,平日弟子練功的地方,也可。
不過當然,不許損壞東西,包括地磚,不可在門前擋害,誤傷他人等等。
若是不聽,後果也是簡單,要麼逐出山門,要麼便去外門靜修。
不過這種事内門少見,大多外門弟子不守規矩不知分寸,被攆出去的,不在少數。
所以說澤沐然指了位置,是鑄劍閣門前的空地,若是真要切磋,多少是要壞規矩的。
他不是族中長老,隻是一介外人,許多人是不會聽他的話,但方流光會聽,是因為家師曾說過,隻要要求不過分,他要使喚你們,去便可。
其次,他們也知道,這人在墨軒家是有特權的,拿了什麼隻需要記賬報備給家主即可,無需向他讨要什麼。
切磋對練打了一茬又一茬,澤沐然覺得沒意思,都是用劍的,清一色的墨家劍法。
後來惹的不少弟子也來圍觀,澤沐然偶爾也會指點一二,于是自告奮勇展露手腳的弟子便更多了。
但若要說能讓他稍微提那麼點興趣的,還是廖字号的弟子。
墨軒逍遙那早有弟子通報,不過墨軒逍遙正忙着,他便擡頭看了一眼,說了句知道了,有事在報,就叫人下去。
這事就算是默許了,因此弟子們凡是有空的,都跑去鑄劍閣門口,人聲鼎沸,打得火熱,不比在演武場觀戰的陣仗要小。
這場上的人,早就換了一波又一波,澤沐然起身,衆人立刻目光都落定在這紅衣高人的身上。
澤沐然走入場中,他擡手趕人:
“去去去,你下去,那個誰,對就你!過來。”
他指的是場上另一個弟子,那弟子急忙上前,躬身行禮:
“弟子廖字号,廖光耀。”
澤沐然覺得耳熟,一時之間沒想起來,他也是看他們打來打去來了興緻,也就這廖字号弟子的打法有點意思,因此腦子一熱也想着教幾招。
澤沐然朝他伸手:
“教你個好玩的,劍給我。”
廖光耀便将手中的劍遞過去,澤沐然拿過,隻道一聲:
“看好了!”
他提劍起勢,忽的壓低身形執劍正對前方出招連突四步,那劍如蛇一般左右擺動,劍尖擦着腳下的基石更是火花四射,此招如遊蛇。
澤沐然就地擡劍做了一個側擋的姿勢,就好使上面有人攻下那般,此擋隻是卸力,他擡劍順勢一提,便是如蛇一刺,速度驚人,也如毒蛇遊走一般,劍對長空,這便完了。
衆人一片啞然,隻有少數長老們最疼愛的弟子,能夠看出,這是個大殺招,陰邪狂妄,速度驚人。
開頭看似是攻下三路,實則不然,是引人出劍下刺或砍,露出破綻,在以此格擋順力突刺那人胸口面門。
其晃動的劍芒又可迷惑對方,使其反應不過,又或是反應過來,也沒有機會格擋此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