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話痨弟子更是舌燦蓮花,繪聲繪色眉飛色舞,甚至興起之時還跳起來演繹一二:
“眼見一劍就要刺下,衆師兄們更是被匪人鉗制根本進不得身,淩霜師妹執劍而上擋在二人中間。”
“可她哪裡是那匪人的對手,交手之間手裡的劍便被生生刺斷,一劍更是刺入她胸口上方,據說離心髒,就差這麼一點。”
說到這他伸出手,對衆人比劃怎麼個一點。
弟子們更是齊齊追問:
“後來呢後來呢?”
那弟子臉上莫名浮現驕傲之色:
“淩霜師妹不僅沒有放棄,甚至當既頂劍而上,硬忍着劇痛,直接被那劍紮了個對穿!在那人大意之餘,僅僅用手中不足兩寸斷劍,便硬生生削掉那匪人頭子的腦袋!”
衆人聞言齊齊嘶了一聲,不乏有人感覺脖子一涼,毛骨悚然。
要知道此事發生之時,小師妹大概才十一二歲,這後入内門的弟子多少有人聽過,淩霜師妹的壯舉,在第一次曆練之中擊殺青風寨匪首,但他們并不知其細節。
那弟子又講了諸多,但後面的内容便比較含糊,畢竟當年被抓入青風寨,又逃出來的人也就三個。
一個是淩霜師妹,一個是梧桐師兄,還有一個外門小師弟進了廖字号長老的門下。
這三人之間有一個問不得,一個記得但偏偏一口咬定不記得,還有一個死命修煉,閉嘴不言。
墨軒扶蘇心中不快,他固然也是天資卓越,但似乎與淩霜師妹相比,差了太多。
剛來時,墨軒逍遙帶他與淩霜過招,他見此人年紀尚小,便留手較多,每次都是打個平手點到為止。
可後來,有兩位後山的師兄路過,忍不住調笑:
“扶蘇,你厲害啊,你跟我們說說,你是怎麼跟淩霜師妹那麼要好的?”
墨軒扶蘇一頭霧水:
“要好?此話怎講?”
那二位師兄都顯得有些驚訝,其中一人道:
“你們剛剛不是在玩嗎?”
玩?墨軒扶蘇不懂,他們明明是在切磋,怎麼能算作玩鬧?
“我們在切磋。”
另一位師兄聞言竟是噗嗤一聲笑出來,伸出手拍了拍墨軒扶蘇的肩膀:
“也是,你還沒被咱們家主叫去與悠然過招,反正你以後就懂了,現在這短暫的和平,你還是好好珍惜吧。”
墨軒扶蘇何等傲氣,自然不會接受這不明不白的說辭,于是便追上去問。
那弟子有些不耐,但也還是道:
“你知不知道這江長老,江滿吟如今的得意弟子是誰?”
墨軒扶蘇點頭,他聽過的,不如說自從他來到這墨軒家,經過多重考核進入内門,他便小心謹慎的把所有字号長老門下的得意弟子全都記了下來。
“是江念塵師兄,據說他拜入師門,便一直在後山清修。”
那二位師兄到時有些贊許的點點頭,沒想到他才入内門不久,人倒是認識不少,其中一位指了指自己的眉尾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