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知不知道,江念塵的這有一道疤?”
墨軒扶蘇搖頭,他隻遠遠的看過江念塵的身影,連他具體長什麼樣子其實都沒看清,更别提眉尾有沒有疤痕了。
另一位師兄也道:
“那是淩霜打的,懂了吧。”
他拍了拍墨軒扶蘇的肩膀,諄諄告誡:
“不要怪師兄沒提醒過你,日後與悠然師妹過招陪練小心着點,否則她氣急了,就放那兇神惡煞的淩霜師妹來咬你,那可疼着呢。”
墨軒扶蘇不懂,但也沒在多問,不出半月,在墨軒逍遙的舉薦下,他拜入江長老,江滿吟的門下。
這後山與前山多少是有些分别的,後山清閑,除了修煉也沒什麼瑣事,但想要得後山的幾位長老青睐,收為弟子,天賦必然不能太差。
墨軒扶蘇不僅天賦不差,他還是從小練武,一直在分家由家父悉心教導,自然是個好苗子。
江滿吟這個人,非常的傲氣,其弟子也是差不多。
此人對喜愛的弟子那是百般疼愛悉心教導,對于不怎麼喜歡的弟子,總是愛搭不理。
他去年才雲遊回來,而對淩霜有興趣,還是與魔修一事有關,因此墨軒逍遙這次将人帶入後山修煉,他隻遠遠看了一眼,便對淩霜十分動心。
墨軒逍遙向他借人,借走他門下的弟子去陪悠然對練,可他卻因此與淩霜得見一面,便是日日夜夜念着,心癢難耐。
江滿吟曾經多次私下向墨軒逍遙提起,想要收淩霜為徒,然而墨軒逍遙拒絕了,可是他越是婉拒,江滿吟越是好奇。
他越是好奇打聽,越是想要收她為弟子。為此事,他整夜整夜翻來覆去的睡不着,就連門下的弟子們也感覺師尊最近好像不太正常。
他們那高傲冷面的師尊不知為何頻頻提起那不讨喜淩霜,明明平日裡對誰都不會多看一眼,多問一句。
可自從那日墨軒逍遙帶着人上門借幾個弟子切磋,他們那平日沉默寡言的師尊便頻頻外出,甚至還叫他們去向外山弟子們打聽她的過往。
為了此人,他還特意将自己的得意弟子借出去與悠然切磋,其中不乏有人與淩霜師妹對練。
果不其然,他們也都對其有所誇贊,說她的确小小年紀天資卓絕,并非泛泛之輩。
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月,江滿吟終于忍不住放心身段親自尋人相邀,結果?結果就是淩霜看都沒看他一眼,态度還不如墨軒逍遙帶來時好,好歹那時候還叫了一聲江長老。
江滿吟傻傻愣在原地,他親眼看着面前的小不點就好似沒見到他一樣繞着他直接便走了。不止是他,就連在他身側的江念塵都傻了。
等他們二人回過神時,淩霜早就沒了影子。江念塵心驚肉跳,可江滿吟卻是收回了探出邀請的手,深深歎息一聲,感慨萬千,最終隻化作一句感歎:
“無緣啊!”
他是想過,也聽過傳聞,就連墨軒逍遙每次在他提起也都各種勸說,墨軒逍遙說他們兩個肯定不和,要是真收了她做弟子,怕是得氣出好歹。
不止,墨軒逍遙勸他許多,可他就是忘不了,那銀發,眼眸,還有清秀俊朗的容顔,略顯蒼白的膚色,修長的身形,多少有些雄雌難辯。
江滿吟還記得,她那雙金燦燦的眸子,如同危險猛獸,閃爍着琥珀般美麗的光澤,像是天賜的上好寶石,鑲嵌入她的眼眸。
當初見她第一眼,就覺得她眼眸清澈幹淨,可那漆黑一片的豎瞳好似深潭泥沼,隻要看上那麼一眼,就會将人卷入其中難以自拔。
她與弟子切磋對練時,目光又是萬分冷傲犀利,如刀子,神情冷漠,平日裡更是不苟言笑,身姿總是挺拔。銀發披撒,太陽的光輝照在她的身上,就如皚皚白雪,折射出絢麗閃爍的銀光。
第一眼相見,他便知道,此人是個美人胚子,現在隻是還未長開,再過幾年便是要白璧無瑕,貌美堪比天仙,不管是修煉還是容貌,注定是要驚世駭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