例如自己為何明明死了,但卻以妖刀的形式活着,這是因為承載他的容器變了。
死是不可逆的容器破損,裡面的東西傾瀉出來,但隻要在靈魂被轉化為力量徹底流逝幹淨之前,是可以從一個容器換到另一個空的容器裡的。
就拿子舒老祖來講,他傷成那個樣子仍舊活着,這是因為容器内的“水”足夠多,可以支撐容器,修複容器。
而其力量的轉化流逝都在于創口,例如将一個人頭砍下來,與身體分開,那麼這個人就算是力量強大的修士,如果不在力量流逝到不足以修複之前安回去,這個人便會死。
也就是說,隻要及時修補,又有足夠的力量支撐,斷頭是不會死的。但如果像是澤沐然那樣将人拍成肉泥,所有的力量瞬間被釋放出來,便沒有機會修補。
就算是赤夏家現如今的那些老怪,包括其族長,若是被人拍成肉泥,那也會死的不能再死。
可惜澤沐然也做不到能把他們直接拍成肉泥,這也是為何澤沐然不想與他們為敵的原因之一。
因為這是消耗戰,雖然他絕對不會耗死,但如果對方搞車輪戰,那也根本分不出勝負。
在加上對方人多,若是祭出法寶來,他不僅讨不到什麼好處,還有可能被困住,畢竟他總歸不是真正的荒神,并非一個真正的無限。
燭酣暢淋漓俯身在熊的肚子裡大快朵頤,一身黑衣也被血水浸透,要是有人過來,怕是會被他這副茹毛飲血的樣子當場吓昏過去。
澤沐然心中想,下次他是不是應該叫燭脫了在吃,不然這換洗的衣裳怕是永遠都不夠用。
沒過多久燭便吃的那熊隻半副骨架,他抹了一把糊了一臉的血水,澤沐然忍不住心中感慨他的吃相之豪邁,比妖怪都妖怪。
燭回頭看向澤沐然,一臉認真:
“我想好了,我要叫安冥淵。”
澤沐然輕笑,他讀懂了燭的那點小心思,安定然是安世的安:
“這麼說,那就是安世的安,冥藏的冥,淵博的淵。”
燭自顧自的大口吞噬血肉,澤沐然猜的沒錯,他選安為姓的确是因為紀念安世,本來他也未想隐藏,但仔細一想又覺得奇怪:
“為何不是幽冥的冥,深淵的淵?”
澤沐然三下五除二吞了面前半生不熟的羊肉,直接煉化幹淨,他感覺舌頭遭到了背叛,暗自決定下次還是在材料齊全之時在料理的好:
“這冥藏是指仙道之書,而淵博是指學識廣泛深奧。當你說名字之時,他人就會暗自揣測其寓意,若是名字寓意聽起來不吉利,他們便要有所偏見,所以自然要這樣說才好。”
燭,也就是安冥淵,聞言也是微微一怔,因為沼澤,漂沐,黯然都是不太好的意思,例如沼澤是泥濘,漂沐是風雨,黯然是昏暗:
“那你的名字為何聽起來很不好?”
澤沐然擺擺手:
“我當然不在人前這樣講,我會說澤是福澤或者恩澤的澤,沐是休沐的沐,然可是安然的然,也可是坦然的然。這樣他人聽了,便會覺得我這人福澤深厚,又沒什麼追求,安穩平和,容易相處。”
安冥淵覺得這話很有意思,便問:
“那我呢,聽起來會像是怎樣的?”
澤沐然點了點唇:
“嗯……學識淵博,精通仙道之法,卻心懷安世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