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冥淵吃好後,澤沐然幫他洗漱更衣,本想着要不要帶他逛花樓,但見他似乎很累的樣子便又回了客棧住了一晚。
次日澤沐然便帶着安冥淵離開了北苑城,令牌則是在出城時随意丢給了守城衛。
這東西他也用不上,拿在手裡也是個啰嗦,不如還回去,好叫那城主也安心。
澤沐然馭長刃刀胚子,帶着安冥淵走走停停,安冥淵的食量不小,澤沐然便獵一些大型動物。
不過便是如此,澤沐然也隐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。
安冥淵似乎近來過于粘他,這長刃刀胚子總歸是比劍要寬一些的,更何況一天三頓,加一起熊也好野豬也罷,一天十來頭。
怎麼樣也不至于比在不滅王朝時還要虛弱,這怎麼還天天時不時就抱着他不撒手,跟一腰帶一樣?
澤沐然覺得有些麻煩,他略嫌安冥淵環着他腰實在是礙手礙腳,幹什麼都不方便,也是忍不住抱怨:
“我說,你有那麼累嗎?你這天天都快挂在我身上了,你幹脆長我身上算了。”
安冥淵未語,隻是用行動證明他就愛在禦刀趕路時這麼挂着,澤沐然腦殼痛,心中暗道這是弄了個難伺候的祖宗回來。
早知如此,他就不把人背出來,直接遁了便好:
“我說,你就沒有什麼别的地方想去,你不是不能在一個地方久留,我這次回去便不打算在走了。”
安冥淵緊了緊手臂,半晌才道:
“我隻認識你……”
澤沐然啞巴了,這意思很明顯,反正就是賴定了。
澤沐然拿他沒辦法,安冥淵的食量實在是驚人。澤沐然感慨萬千,沒幾日開始懷疑能不能養的起這饕餮一般能吃的燭。
燭的身軀本來就很巨大,澤沐然也了解到,一天十來頭根本不足以他裹腹,安冥淵是真的沒什麼力氣才挂着,因此澤沐然也很無奈,在趕路時便改為背着他,或者抱着他。
這樣下去實在不是一個辦法,安冥淵執意跟着他的原因其實有兩個。
一個是他自己真的不知道去那,一個是他現在的狀态捕獵很難,不能在一個地方久留,如果獨身進入土地有主的地方,會不會被當做養分吞噬,全看那處主人的性情。
總之,安冥淵的這個狀态,如果沒人為他捕獵或者供養他的話,他很快就會無法行動,隻能在一個地方等死。
澤沐然也不能接受這種結果,他折騰來折騰去不是為了讓燭躺下等死的,怎麼也要好好享受幾百年的自由快活,彌補彌補被困住所留下的那些遺憾。
最終澤沐然不得不停下來,認真思考到底要如何解決這個問題。
澤沐然思來想去,最終也隻想到一個辦法不會妨礙他原本的計劃,那就是他需要煉化一部分受肉,去除其中雜質,以此來為燭做補充,應當最為合适。
澤沐然簡單詢問了安冥淵,發現這個辦法的确是可行的,這甚至要比他抓成千上萬的野獸滿足他的胃要靠譜的多。
澤沐然并不知道他到底需要多少,但為了能夠在三個月内趕回去,他也隻能提取一碗血來煉化,否則時間不夠。
荒神受肉的危險性極大,對于他來講自然是無害,但其中所蘊含的力量無非是個看似渺小,實則威力巨大的炸彈。
這也是他為何敢在牌子中塞入受肉的一部分,因為就算是赤夏家族長親自看,在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的情況下,也是會被其爆炸的威力打一個措手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