澤沐然的戰鬥,對手都不是真的很強,而他又沒有正面交鋒,大家都推測他實力其實不怎麼樣,但法器很強。
熙良也給澤沐然搬了凳子,請他坐,跟他講述這登場之人誰比較有些看頭,是什麼流派一類的。
第一日的比試很快便順利結束,正如青蒼思空所言,一日下來,真的至少打了五場。
澤沐然一下場,便四仰八叉的靠在凳子上抱怨那家主差點沒耗死他。
熙良正收拾着東西,額外關注澤沐然打了五場,他其實也對澤沐然的那種招數有所猜測,也道:
“你這招其實是為大比特意準備的吧。”
澤沐然狠狠點點頭,十分興奮的比劃:
“你說的沒錯,我這招可是為仙門大比一對一對弈量身打造。”
澤沐然抻了個懶腰爬起來幫熙良搬起凳子收回,晃晃悠悠自然而然的就跟他混到弟子的行列之中。
收拾好東西,澤沐然也是如約告訴了熙良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。
其實很簡單,他把空氣抽出去了,裡面的人窒息昏過去的。
尤其是那玩火的,直接把空氣燒幹淨了窒息的更快了。
不過聲音也是有作用的,可以影響判斷吸引注意力有點攻擊性什麼的,要想破局那就不能被他罩進去。
熙良聞言點點頭,這招确實厲害,唯一的薄弱處隻有一面,還無法輕易破解,可見其參加仙門大比,雖然不懂許多,并非沒有準備。
澤沐然回了住所,與安冥淵相彙,安冥淵提心吊膽了一整日,如今再見澤沐然,也是深舒一口氣,把心放到了肚子裡。
昨日與他們同住的女修一個都沒有回來,端木家的弟子家仆引了新人,安冥淵略有疑惑也并未多問。
來者與他們問好,澤沐然隻是笑笑,便躺下歇息了。
安冥淵一如既往的坐着翻了一夜書,睡好,澤沐然也帶着安冥淵外出,找了個夜深人靜的地方坐坐,伸手在其掌心裡寫字。
安冥淵問了為何住所換了他人,澤沐然則是寫,那些弟子不是死了就是殘了,如今在别的地方療養,不會再與他們同住。
安冥淵神色凝重,寫了幾個字,澤沐然笑笑,沒回,寫了别的。
他如今惹人注目,接下來會很麻煩,他讓安冥淵幫忙看着點墨軒逍遙,看看他平日都與誰人接觸。
他那種隐匿身形的法子,在這種地方不好用,若是被人抓包,沒法解釋。
安冥淵點點頭,又問他為何心情不好,澤沐然微微發愣,無奈笑了笑,也寫:
“不知我不在,淩霜有沒有好好修煉。”
安冥淵嗯了一聲,他以前不覺得,如今卻覺得澤沐然實在用心良苦。
他觀戰許久,從頭到尾,就拿弟子之間的戰鬥來講,淩霜的确還是太嫩了。
安冥淵覺得,淩霜可能不會殺人,要是在這樣的場合,到了關鍵時刻,他會猶豫,會遲疑,然後中招,身死。
淩霜很容易被感化,他興許沒有意識到,他的心中極力渴求着許多東西,這一點澤沐然似乎也沒有發現。
安冥淵總覺得,淩霜對澤沐然的感情很奇怪,總是搖擺不定。有時恨的要死滿眼厭惡,有時又執着的死死盯着他的身影不肯挪眼。
而澤沐然,似乎活的一天比一天更累,安冥淵伸手摸了摸澤沐然的面,目光微暗,他在想這張皮拟起來,也一定很累吧。
澤沐然笑嘻嘻的蹭了蹭安冥淵的手掌,對他傻笑,在他手裡寫字:
“抱歉,不能帶你去戲坊集市看看,在這裡守着,一定很無聊。”
安冥淵搖搖頭,回寫:
“休息吧,我感覺你很累,我守着你。”
澤沐然牽強的笑了笑,嗯了一聲,靠着安冥淵,淺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