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了庭院,澤沐然随意揮手解了悠然的禁言術,墨軒逍遙叫她先進屋歇息,他還有事要與澤沐然說。
悠然不情不願的被墨軒逍遙關在房間,澤沐然則是哈哈大笑,隔着門闆逗弄她玩,氣的悠然直跺腳,說他一直以來和她爹串通一氣瞞着她,壞的厲害。
墨軒逍遙拉着人入庭院,還未等坐下,便扯着人怒道: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!為何一定要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出淩霜的身世,還假扮他的模樣,在這種要命的時候。”
澤沐然笑嘻嘻的,反而勾着墨軒逍遙的肩,扶他坐下:
“趁着人多,一次說清,順帶給他們露露臉,免得日後有人找茬。北境深山我是不能在回去了。日後住在你們的地界,沒有天險庇護,若是不說清,怕是難尋清淨,占不到理。”
墨軒逍遙撥開澤沐然的手,他也知這個道理,既然北境深山的妖物出山,日後怕是早晚也會有一日牽扯淩霜的身世,早些說清,也免得他人背後亂講的好。
澤沐然便坐到他對面去斟了兩杯茶,一人一杯。
墨軒逍遙蹙眉:
“你不是打的過他們,何來回不去。”
澤沐然拄腮,抿了一口茶,蔫蔫的:
“我那些便宜兄弟姐妹不知有幾百個,我不過是打的過那四個。更何況,我們千年未見,實力早不知增長幾何,再打一場,我怕是難以全身而退。”
墨軒逍遙聞言也是心累,他當真是沾惹了不得了的東西,微微歎氣:
“我累了,我知道你實力不俗,這端木家無人奈何得了你,可你既然日後要在人族地界居住,也不要太過招搖。”
澤沐然嘿嘿一笑:
“好,一群小輩,我讓着他們就是。更何況淩霜隻認你們,與我又不親。要是牽連了你們,他怕是自尋短見。那我在你們人族的地盤上,可謂是更加無聊了。”
墨軒逍遙聞言一臉不可置信:
“你真的隻是為了好玩!?”
澤沐然偏偏頭:
“自然,我聽說那老東西早年曾丢了幾十個出生不久,血統稀薄的半妖出了北境。我想着那老東西自己就是半妖,但卻嫌棄子女血統稀薄,就想尋出來瞧瞧,帶回去氣他。不過那麼多人,活下來的也隻有淩霜一個,我就想為何偏偏他那麼好運,一時興起,玩玩喽。”
“你!”
墨軒逍遙一時之間氣的說不出話,澤沐然倒不是真的想氣他,隻是早就有人設法偷聽,他也隻能牽着話走:
“你放心,他修煉了我教的心法,一個妖族血統稀微的混血,又不能繁衍。算不上威脅,他那些兄長也不會尋他麻煩就是。”
墨軒逍遙恨不得打死眼前之人,但淩霜修煉那種極寒心法,是淩霜自己選的,他也知曉後果,怨不得澤沐然。
墨軒逍遙知道他說不過對方,本欲離開,卻突然想起安冥淵,于是便不得不停下來問:
“你那位安姓兄長呢?”
澤沐然聞言突然騰的一下站起身來,匆忙出門喊道:
“我半路聽到消息,便沒打招呼先行一步,他怕還在沿途尋我,我去知會一聲端木家主,免得在鬧出什麼誤會。”
說罷澤沐然便沒了影子,墨軒逍遙欲言又止,最終卻歎息一聲,搖搖頭,推門而入。
悠然纏着他問東問西,墨軒逍遙隻能一一解答,悠然氣鼓鼓的大罵澤沐然壞心眼,變着花的欺負他們。
可冷靜下來,還是想問:
“爹,二爹那麼厲害,為什麼不在北境深山稱王。”
墨軒逍遙雖然疲累,但也還是講了:
“妖族與人不同,萬事要看實力。即便他一時坐上那個位置,日後親族後輩誰人想要那個位置,隻要挑釁,都免不了一場厮殺,鬥個你死我活,不死不休。”
悠然哦了一聲,突然不問了。
墨軒逍遙覺得奇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