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軒逍遙目露震驚:
“還有人偷得了你的法器?”
澤沐然笑笑:
“那武器沒什麼用處,也不趁手,我便丢了。可我仔細想想,如今還是拿回來的好。”
墨軒逍遙不知如何答,尋常人煉化法器都不會随意丢掉,像是澤沐然這般格外反常之人,他也是第一次見。
澤沐然先行一步,墨軒逍遙也禦劍帶着悠然緊随其後,三人都回了房間歇息。
次日清晨,澤沐然睡眼朦胧,自從釋放了心魔化作實體,如今在收回來,他便不得不費心壓制躁動,因此這一覺便睡的死了些。
這還未睜眼,澤沐然就覺得不對,他這床榻之上兩側好像都有什麼東西,軟軟的,帶着點端木家花茶的那種味道。
澤沐然猛然睜眼,當即坐了起來,被子一掀,内心隻想罵娘,當真是睡個覺都不讓他安生。
隻見三個美人□□躺在他身旁兩側,小臉绯紅安睡一片。是什麼戲碼?栽贓陷害?獻祭讨好?還是更炸裂些的辱人清白,逼迫就範?
澤沐然正想着誰人這麼頭鐵,竟然在此想要搞他,要不要現在溜之大吉,就當沒回過房,他平日拟都不拟,更别提是睡死過去,這事絕不可能是他幹的出來的。
結果他剛一起身,那三個姑娘就和商量好了似的其其醒來,這三人都是面露震驚,呀的齊齊尖叫,扯着被子慌亂捂住身體,看的澤沐然就差一臉冤枉。
這架勢還用說嗎?刨除獻祭讨好,其他恐怕是全中啊!
不出所料,院外傳來騷亂之聲,有人喊着門中掌門誰誰誰的孫女甚至妻女被人醉酒擄走進了這院,而且那人身穿紅衣,言語輕佻,更是放浪形骸。
墨軒逍遙與悠然也都被這大清早的騷鬧吵醒,澤沐然下了床,去撿地上的衣裳,沒看兩眼,也是覺得自己應該和那被撕爛的衣裳一般就地裂開才對。
這些人獨角戲玩的那叫一個逼真,搞的好像真事似的,不過他自己的衣服沒被撕碎,而是被丢的到處都是。
他為了不破壞衣裳的陣法,也就在外面裸睡了這麼一次,一次!澤沐然發誓,他這次回去一定要廣招繡娘給他繡上百十來件換着穿,不然他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處境!
澤沐然想找件衣服穿,剛摸到手指,也是一怔,低頭一看沒有,他這才想起,所有的儲物法器昨日修煉時他都摘了。
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,開拓儲物納戒也是與法則有關,和那帶陣法的衣服也是一樣,會受他壓制心魔的影響受到腐蝕而損壞,所以他也不能帶在身上。
衣裳雖然是被弄亂了,但是至少都在,可那納戒他是放在了桌上。澤沐然回頭掃了一眼。果然,不是他先前看錯了,而是真的沒有。
澤沐然眉頭緊鎖,那納戒裡面确實有不少寶物,但那些都沒什麼用處,唯獨有一樣東西不可落入他人之手。
那是銀碩,一但納戒敲碎,作為被他煉化的法器就會掉落出來,其中用安冥淵鱗片打造的銀碩如若有高手熔煉重打為别的什麼利器,對他來講才是不利。
安冥淵的鱗片,單獨拿出來也僅僅隻是鱗片,隻用鱗片來打武器,并不能傷到他。
因為安冥淵的鱗片是在他實力最為鼎盛的時期取下來的,尋常匠人無法打磨。就算尋到了巧匠,也無法将其熔煉入其他的材質之中。
也就是說,如果安冥淵的鱗片被人打造為武器,那也僅僅是改變了鱗片的外表形狀罷了。
可銀碩不一樣,他熔煉了安冥淵的鱗片,混入了很多其他的材質,這便導緻其硬度可塑性都發生了變化,銀碩是能夠被熔煉加工的材質,而且還是相當好的輔材,适用于搭配巧匠無法煉化的材質打造武器。
這樣說也許有些令人難以理解,因此如果換一個更為簡單易懂的說法,那就是安冥淵的鱗片取下後,隻能有兩個方法用來使用。
一種是鱗片本身的樣子,巨大的菱形,工匠打造一個托柄,把鱗片一邊鑲嵌在裡面,使用者直接掄整片鱗甲做武器。
而以安冥淵本身龐大的體型,那鱗片就不是人能正常當做武器來用的大小,想要用,對使用者的要求就會極高,甚至需要使用者長年累月的為此獨創一門功法招式,因此安冥淵的鱗片在厲害,無法輕易使用便沒有什麼威脅,很好破招。
而第二種,就是對鱗片進行粗暴的打磨,将其破壞成一種适合運用的形狀,但這會導緻鱗片本身的一些部分因損壞變的脆弱,需要用别的材質進行修複邊緣,否則耐久便會極低。
但以安冥淵鱗片的這種情況,尋常的材質全都是不兼容的,也就是說無法進行修複,即便強硬澆蓋一層外層保護,也會因為材質不兼容性而無法融合,導緻後期的邊緣與保護層中間斷裂脫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