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這澤沐然的精力,還真不是蓋的,鬧起來跟小孩似的,特别幼稚,幼稚到衆家年輕小輩見了都無語的說不出話。
不出兩日,無論是端木家的長老家仆,還是别家的小弟子,凡是看見澤沐然,便都速速回避,生怕被抓住使勁折騰。
他們光是陪着胡鬧一次就感覺要瘋了,也不知道墨軒逍遙那些被纏磨的日子到底是怎麼挺過來的。
也就那墨軒悠然離譜的很,竟然能與那人玩到一起去,還能玩的很開心,不知道該說她是傻還是特别傻。
隻是這第三日,出了一件事,端木家的集市内的戲坊裡跑了一隻狽妖,殺了幾名端木家的弟子出逃。
狽是一種很弱勢的罕見動物,頭似狐似狼,與犬模樣接近,但身形大小類似貓,前肢畸形,後肢也纖細無力,沒有繁衍能力,是狼與小體型狐狸勉強産下畸形幼崽,不能自由行動,本身極易夭折,于是更加稀少。
狽傳言智慧較高,實則狽妖智慧隻能算是中規中矩。
狽妖與狽的區别在于化形便可彌補殘缺,能行走,隻是體虛,肢體力量弱,難以長時間奔跑,因此擅長設置簡易陷阱捕獵,喜食幼童女子。不過狽肉與内髒都可入藥,能補五髒,藥性為溫。
那小妖逃出來,便是拼命的朝着傳言中來此的澤沐然那逃,因此當追捕的人與之一同闖入院落大打出手時,整個偏院都被轟塌了。
澤沐然與墨軒逍遙悠然自坍塌處掀開烏瓦碎石,墨軒逍遙雖然修為不強,但區區房屋塌毀他還是接的住的,可澤沐然還是忍不住出了手幫他擋了擋。
反倒是悠然,吓的六神無主,他們三人原本正在房内下三色棋,黑白紅,三人各持一種,誰先連成五子,誰便先赢。
三人鬥的正不分上下,不亦樂乎,結果黑棋落子,澤沐然突然臉色嚴肅的扭頭看向窗外。
墨軒逍遙緊接着也是臉色一變,手持白子的指尖也是微微一抖,隻有悠然握着赤子傻乎乎的盯着棋盤琢磨怎麼才能赢,卻不知所以。
還未等二人來得及說話提醒,便隻聽轟隆隆一聲,頓時飛沙走石,天搖地動,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,大半個住所都被人轟塌了。
悠然哪裡見過這等場面,根本不知發生何事,當場吓的整個人都傻了。
墨軒逍遙在最前以靈力硬抗,而澤沐然則是站在悠然的前面,擡手接住了那砸落的橫梁中間偏後的位置,為墨軒逍遙分擔了大半重量。
墨軒逍遙冷汗直冒,以他的察覺能力,要比澤沐然至少遲了半拍。整個過程實在是太快了,幾乎沒給他反應的時間,攻擊的沖擊力便直接就掃塌了大半房屋,他們甚至連躲的空隙都沒有。
墨軒逍遙幾乎是蹲在地上的,因為他以靈力硬抗的那一瞬,整個橫梁便已經砸落到頭頂的位置,他的站位非常靠前,要是不蹲下來接,那橫梁就會在他以靈力托起之前就先砸在他頭上。
澤沐然徒手擡着那橫梁向上用力,在往右那麼一丢,隻聽轟隆隆的一聲落地巨響,随後伴随着嘩啦啦一陣碎石碎瓦朝着四周滑落之聲,他們頭頂也很快露出一大片藍湛湛的天。
那橫梁托着屋頂碎瓦等殘骸被整個掀到一旁,隻有中間留下了這麼一個長條形的間隙,至于四周,都是被轟碎的木料瓦片碎石什麼的,将他們三人圍在其中。
墨軒逍遙呼吸略顯急促,澤沐然聽得到他砰砰作響的心跳,他看着墨軒逍遙回頭看了一眼悠然,見悠然無事,似乎是安了心,這才松了一口氣,心速也很快穩定了下來。
澤沐然看着稍作鎮定的墨軒逍遙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,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,他知道自己出手的時機比較晚,也道:
“我隻是想看看你的修為,不會讓他們真的傷到你們。”
墨軒逍遙微微一怔,他其實沒有多想,也沒有期望澤沐然會出手護着他們,不知他為何要解釋:
“我沒有怨你的意思,事發突然,我隻是吓到了。”
澤沐然嗯了一聲,他就是想看看墨軒逍遙如今的反應能力到底幾何,實力到底在什麼水準。他伸手将墨軒逍遙拉起來,墨軒逍遙對悠然招了招手,才發現人似乎是吓傻了,還在怔怔的看着天不動。
墨軒逍遙上前叫了一聲悠然,她才緩過神,接着就是淚眼朦胧,眼淚噼裡啪啦的,當場抱着墨軒逍遙哇哇大哭。
墨軒逍遙有些無奈的輕輕拍了拍悠然的背,知道她是吓壞了,澤沐然也在其身後無奈安慰道:
“魔修你都打過了,怎麼還能怕這個。”
悠然聞言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更厲害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