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不……哇啊啊啊……這不一樣!”
墨軒逍遙抱着悠然給她擦鼻涕眼淚,安慰她:
“好了好了不要哭了,爹沒事。”
悠然哭着嚷嚷着她們剛剛好像差點就都死了,澤沐然嘴角抽搐:
“我不是也在,哪裡能叫你們出事,你怕什麼。”
悠然聞言氣的擦了一把眼淚:
“萬一你也沒反應過來呢!”
澤沐然突然發現悠然是真的信不過他的實力,對他的能耐一點自信都沒有,又或者說,悠然好像到現在對他的實力強橫都沒有一個确切概念,但還是道:
“以我的實力,沒有那種萬一。”
空中飛過幾道人影,一道年幼的身影直沖而下,重重摔在廢墟之上,一路滾到底部。
數人自四面包抄,但卻皆露為難之色。
悠然已經不哭了,而是傻愣愣的看着眼前這一幕,忍不住擔憂的抓着墨軒逍遙,看向澤沐然。
那自上掉落的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,但澤沐然知道他實際年紀不止那些。
他渾身是血,身穿的是端木家最常見的那種引路弟子的白衣黑帶服飾,他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,灰頭土臉的,看着在場的三人。
他聞着那三人的味道,微微一愣,略有遲疑,覺得很怪異。但也很快鎖定了目标,澤沐然身上雖然沒有妖的氣息,但那模樣他不可能認錯,于是直奔澤沐然,踉跄上前哀求道:
“大人救我!人族每隔數日便取我心頭血,将我囚禁于地牢沒日沒夜的折磨 ,隻因我是妖!”
而上方已經有弟子禦劍而落在廢墟頂端,臉色微變,急忙鞠躬作揖解釋:
“大人,這是我們端木家豢養的生藥。自幼胎所養,非買賣所得。”
澤沐然哦了一聲,并不在乎這妖到底是端木家怎麼得來的,隻是往後縮了縮,沒讓那少年抓他的衣袍。
那少年微微一愣,似乎覺得事态發展與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:
“大人,求你看在同族的份上救救我!人族實在萬分可惡,殺我父母親族,又将我當做生藥豢養在暗無天日的地牢受盡折磨。”
有弟子聞言當場怒道:
“胡說八道!我們端木家長老在山林裡将你撿到,又将你養大,收你為弟子,若不是你殘害同門才入地牢,不然你如何解釋你這身修為!”
那少年立刻解釋:
“大人,人族狡猾多變,他們将我養大隻是為了我的心頭血可煉藥,而教我練功,也是為了提高修為方便他們入藥。我是被騙的,我是為了活命不得不逃,他們卻颠倒是非黑白,說我殘害他們弟子在先,以此為由逼我以血肉入藥!”
那幾名端木家弟子氣的夠嗆,但礙于澤沐然在場,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過,更不敢随意輕舉妄動,生怕将人觸怒了。
那少年似乎覺得還不夠,便拉開衣襟,露出胸膛正中偏左一點的數道疤痕,試圖以此自證清白,換取澤沐然的同情。
然而澤沐然卻隻是掃了一眼,擡頭對其弟子道:
“你們要抓人也看着點下方,就這樣随意出手轟塌這大半宅院,也不怕傷了人。”